天才蒙蒙亮,衛冕便起身了,準備練武,…打開房門滿足的伸了個懶腰,真舒服啊,……突然,動作頓住,眼睛大瞪,嘴巴大張,不敢置信的瞧著對麵的屋頂,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麼一回事?
公主怎麼會跟上官逸相依相偎的坐在上麵?!他們坐了有多久?
“上官逸,這是怎麼回事?”
上官逸抱著已然睡熟的芙兒躍下,推開芙兒房門,將她小心翼翼的放置在床榻上,蓋上絲被,這才轉身麵對追進來怒容相對的衛冕,淡淡吐出兩個字:“賞月。”
“賞月?!”
衛冕驚呼,開玩笑,公主賞月憑什麼是他陪著,還賞一夜,司徒呢,昨兒不是他守夜嗎?司徒上哪去了?
“衛冕,噤聲。”
仿若心有靈犀,司徒塵清雅的身影出現在門口,輕聲阻止他的喧鬧,公主這才剛入眠,別驚動了她。…溫柔的眼眸掃向床上熟睡的人兒,幾不可見的閃過一絲痛楚,……好想那個陪她徹夜未眠的人是他啊?…一向清心寡欲的他整夜被這個念頭折磨著,讓他心力憔悴。
“可他?”
衛冕不甘心的還想說什麼,被司徒塵揮手攔住:“出去吧,這裏是芙兒的閨房。”
一句話便讓衛冕閉了嘴,也是,公主雖未及笄,但他們這麼出現在她閨房裏,尤其還是在睡夢之際,到底不妥當。
聽到輕微的關門聲,床上的人兒才睜開緊閉的眼,好糗哦,她怎麼會賞月賞的睡著了呢,還讓上官逸抱回房,好死不死還讓司徒他們瞧了個正著,(身為被保護者可是不知一直有人徹夜保護她的,所以會這麼想還是很正常嘛)也不知他們會怎麼想…
輕輕的打了個哈欠,算了,算了,等睡醒了再頭疼吧。
輕輕的闔上疲倦的眼,安心的沉入夢鄉,睡眠不足可是女人的天敵,這是皇宮裏娘娘們的至理名言。
“你沒事吧?”
衛冕這句不是問句,而是陳述,…臉色如紙,眼袋發黑,一向清亮的眼中也有著不多見的血絲,這可是往常守夜從未有過的事,也怪不得他少見多怪。
司徒塵聽了衛冕的話,嘴角呷著一抹苦笑,轉身向花廳走去。
“你…”
衛冕不解,這過去的一夜到底發生了什麼,連一向喜怒不顯人前的司徒都如此反常。
“衛公子,去用早膳吧。”
一夜未眠對於上官逸,根本不算什麼,更何況這夜是如此的美好。招呼了衛冕一聲,也隨著司徒塵離開,對司徒塵的狀況了然於心,他定是誤解了芙兒與他,但上官逸發現他並不想解釋,就讓他誤會去吧,對自己無利的事情,他從來不會做。
“嗯,什麼事啊?”
日上三竿,司徒塵去敲芙兒的房門,半晌才傳來芙兒睡意正濃的問話。
“公主,起來用膳吧,久不進食,對身子不好。”
“進來吧。”
芙兒揚聲回答,雖還未睡醒,但也不好拂了司徒塵的一片心意,迷迷糊糊的起身下床,睡眼蒙蒙之際,未瞧清腳踏,一腳踩空,人直直的往下摔去。
藍影一閃,司徒塵及時將她攔腰抱起,窩在司徒塵懷裏,芙兒顯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長長的眼睫撲閃了兩下,無聲的詢問著司徒塵。
“傻丫頭,睡迷糊了,摔倒了也不知道。”
司徒塵寵溺的笑道。
“嗬嗬,”芙兒傻笑,原來這麼回事啊。不以為意的撒嬌道:
“不是還有你嘛!”
司徒塵輕笑,放下芙兒,剛一張口,便聽見“咕嚕咕嚕”的聲音,抬頭對上芙兒笑容可掬的小臉,
“司徒大哥,好餓哦。”
“你先洗漱,我去去就回。”
司徒塵轉身離去,門口早有等候的婦人進來伺候,少頃便已收拾的清爽,芙兒靜等司徒塵的飯菜。
司徒塵也沒讓芙兒等多久,飯菜早已備好,他一直叫人溫著,為芙兒漱洗的婦人才一出去,便端了進來。
芙兒一瞧,全是她喜歡吃的,立時食指大動,急急坐下來倒也不忘招呼司徒塵:“你吃了嗎?也一起用些。”
“好,”司徒塵輕點頭,依言坐在她對麵.
“司徒大哥,你也吃啊。”芙兒見司徒塵一直給她挾菜,反而自己倒沒吃幾口,忙挾起一塊排骨放進他碗裏。
“芙兒,”司徒塵驚訝之餘,滿心感動,眸光更加黯深。
“快吃嘛。”
芙兒第一次給人挾菜,被他這麼一看反而不自在起來,催促他用膳。
兩人這一頓飯吃了小半晌,芙兒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了碗,也才有功夫想起上官逸及衛冕。
“上官大哥他們人呢?”
遞了杯清茶給芙兒,司徒塵還不及開口,衛冕二人身影已出現在了門口。瞧見房門的情景,衛冕樂了:“我道你上哪了,原是陪芙兒吃飯來著。”
芙兒杏眼一瞪:“是啊,你可是在外麵大吃大喝,哪記得我餓著呢。”
“我比那竇娥還要冤,敢打擾你睡覺,我不要命啦。”
衛冕一臉的無辜,大聲的喊冤,要知道這位主兒可是出了名的能睡,天大的事兒也沒有睡覺重要,他吃飽了撐著才會來叫她,不過司徒有兩下啊,能讓她乖乖起床,真真是天大的麵子。衛冕衝司徒塵擠擠眉,司徒塵溫和一笑,算是回應。
“就你會說。”芙兒也非真心嗔怪他,笑罵了一句,便轉向上官逸,“上官大哥,我們幾時可以出發?”
“就看你何時方便。”
芙兒眼睛轉回司徒塵身上,司徒塵心領神會的說道:“馬車已備妥了。”
“那就走吧。”
眾人結帳出了店門,司徒塵正準備扶芙兒上車,那廂上官逸直接將芙兒抱上了馬車,冷眼挑釁的盯著司徒塵,早就看兩人默契十足的樣子不順眼了,抓住機會就要給他點利害,果見司徒塵眼眸一黯,心中這才小小的滿足了下。
芙兒可瞧不見兩人之間的摩擦,進入車廂,躺在柔軟的墊子中,一心要來個午後小憩,沒多一會兒便已進入夢鄉。
三人輪流駕著馬車前行,一路平安無事,走了幾十公裏,發現馬車內的芙兒安靜的不正常,司徒塵這才躍上馬車,撩起簾子,就瞧見芙兒麵色潮紅的躺在那沉睡,忙上前探了下額,就被燙人的溫度嚇住了,拉起她的手探脈,眉心緊皺,這是昨夜受了風寒……對外麵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