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淩晨,他們重新回到了A市。
時間尚早,司空邪和夏涼夜都先回了別墅,清洗了一身疲憊,又鑽進了被窩裏好好的補充了一下睡眠,直到早上9點多的樣子,司空邪才開車送了夏涼夜去了夏同枋所在的醫院。
他並沒有走進去,而是站在病房外等著,夏涼夜說,隻是進去看一眼而已,會很快出來。
病房內,夏同枋一張蒼白的臉,整個人看上去老了很多,頭上也似乎多了很多白發。
人啊,不管生前有多麼風光都抵不過病魔的侵襲,這種時候,不管再多麼不甘多麼有錢,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事情,果然還是把你嫁給了司空邪。”見著進來的人是夏涼夜,夏同枋就硬撐著身子坐了起來,“真厲害啊,居然能讓他把夏夜微涼逼得隻剩下喘息的力氣,把我也逼到了死路上。”
來這之前,夏涼夜就知道不會從夏同枋嘴巴裏聽到什麼好話的,她不是來跟他吵,一束白玫瑰放在了桌上,道“我隻是來看看你,沒有別的意思。”那話語,沒有冷意卻也沒有溫度,就像是習慣了疏離,夏同枋於她而言,不過是個有點特別的陌生人。
“因為知道我要死了,所以就回來了?哼,你可別指望我會給你一分屬於夏家的財產,晴兒被你害死後,在我心裏你早就不是我女兒。”
“我對你的錢一點興趣也沒有。”
“別以為能靠著司空邪一輩子,風兒一定會把他踩在腳下,他有一樣足夠打敗司空邪的東西。”
“你有沒有想過,殺死媽媽的人,就是你的好兒子夏風。”這件事,夏涼夜原本不想說,可來了這裏聽到這些話,她還是覺得心裏不甘的吧,手握成了拳,再次強調道,“殺死媽媽的人,根本就是夏風!”
“乓”的一聲重響,是夏同枋惱羞成怒的抓起了桌上的不鏽鋼茶杯扔向了夏涼夜而最後隻大力的砸在了夏涼夜身後的牆壁上而已。她不可能再和小時候那樣,無處逃無處躲,被那樣殘暴毆打而隻是承受。
司空邪也在聽到響聲後闖了進來,確定了夏涼夜並沒有受傷後才鬆了口氣,隻是心裏已經無法放心,就安靜的站在了一邊,沒有再走出病房的意思。
“那場車禍,原本就是夏風造成的。你恨了我那麼多年,你折磨了我那麼多年,我所承受的這些,原本都該是夏風來承受的!”夏涼夜有些失控,她甚至撩開了額前的發,對著夏涼夜露出了額頭上的那個類似枯葉的傷疤,“那天你差點就把我活活打死,如果我不哭著求饒,求你放我一命,我就真的連幫媽媽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兒!”
對於夏同枋這句話,在夏涼夜聽來卻隻剩下了一個意思,就算她說這些這個男人也不會相信,就算相信又怎樣,根本不會去承認一個自己錯了十幾年的錯誤,夏風還是他的好兒子,她依然已經不會被他所承認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