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與刀相碰,耶律礪放莫鈴兒在一邊,正欲出手,蕭複上前打了侍衛兩個巴掌,罵道,“該死的,也不看看站在眼前的人是誰,連北院護衛司的路都敢擋,不想活了嗎?一群蠢材!”
轉眸見耶律礪握緊刀柄的手放了下來,急忙躬身上前,“三哥,幾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您就原諒他們吧。”
“二王,你是應該好好管管你的手下,皇上已下令不準搶殺農戶,可我怎麼前幾日聽說你的幾個侍衛又奪了幾個農女。”耶律礪眯起黑眸。
“是是是,三哥教訓的是!”蕭複笑臉賠上,轉頭威嚇著幾個手下,“還不快給古護衛道歉!”
兩個侍衛急忙上前獻媚在古達麵前,古達擺擺手,放回刀在腰身。扶起一旁的莫鈴兒。身後蕭複見耶律礪直直的要走,心中自是不服,“三哥,就怎麼走了,怎麼說她也是我夷離畢院的重犯,三哥總得給我個交待才是,否則,明日皇上問起來,我這個小小的刑獄司自是擔待不起啊?”
耶律礪頓住腳步,蕭複說的對,皇上一直催他查出幕後主謀,如今他不但未給響應,而且明強莫鈴兒。明日蕭複必會在皇上麵前告他一番,到時,他想拖延時間都沒有理由,為今之計,隻有一計可施。
他轉眸定格在蕭複臉上,猛然抽出衣袖中的匕首,哧的一身毫不猶豫的插入自己的左腿,然後嗖的一聲又拔出。
“主子!”本想上前阻攔的古達急忙掏出胸口的攜帶藥為他覆上,止住血,扯下自己衣袍的一塊布料,綁住他的傷口。
蕭複瞪大雙眸,不敢置信!
莫鈴兒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空氣頓時的冷卻讓她直覺上沒有好感。
“人,我可以帶走了吧!”耶律礪邁開受傷的腿,扶起莫鈴兒。
“你可以走嗎?”他問她。
莫鈴兒答應了一聲,濃重的氣息有些不同尋常。古達接過莫鈴兒,“主子,還是我來吧!”
進入北院王府的東廳,遙攆隆和耶律措正等候在那裏,見耶律礪腿上的印出的血痕跡,正欲問原因。耶律礪急忙對著身後的古達說道,“把她送回去吧!”
古達向廳裏的男人行了禮,便帶著莫鈴兒下去了。
“你的侍衛說你們去了二王那裏,這是為何?”耶律措親自檢查他的傷口。
“大王自己刺的,二王不放人,主子便。”
“退下!”耶律礪橫了一眼身後一個多嘴的侍衛,問道,“你們有事?”看他們的神情,必是皇上下了什麼旨意。
“阿意,皇上捺缽回來了,今早與咱們談了些事情。”遙攆隆派人去取了兩貼治傷良藥,為耶律礪敷上,便又繼續說道,“皇上已派人正是接管了東丹!”
阿意是耶律礪的乳名。
“你的意思是?”耶律礪問道,有些擔心。
“太子逃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消息,皇上有些著急,今日咱們到這來就是想讓你勸勸皇上,他已經對咱們沒有威脅了,皇上何必要趕盡殺絕!”遙攆隆心底對耶律德光的做法一向不服。他雖為北麵諸帳部族長,統領十幾個斡魯朵,但畢竟不是皇族,隔了一層關係,有心為耶律倍求情,都顯得見外。更何況,耶律德光一直對除迭剌、乙室以外的其它各部落都嚴加防範與管製。他這個族長雖官大,卻幾乎沒有什麼實權。
耶律礪想了半響,試探道,“你們是不是有他的消息?”
耶律措連忙把目光挪到遙攆隆的身上,表示不管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