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聽到心中人兒的名字,耶律礪想起昨日的夢境,她就在他的夢中,難道她。
他提起輕盈的身子,目光鎖緊,“最好不要同我耍花招!”
月月知道,這招一定管用,於是小嘴揚起,“不敢,你如果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臨終前同我說了什麼,就贖了我!”
“一言為定!”耶律礪毫不猶豫。
轉頭對向雲姨娘,“她,多少錢?”
月月跟在耶律礪的身後,臉上盡是愉快的笑容。她自由了,真的自由了,十年的囚禁日子終於結束了,在她十八歲,美好的日子即將開始的時候,她真的自由了。
剛一踏入耶律礪下榻的地方,她就被他帶入房中,凶惡的眼神對上。
“說吧!”
月月瞪起大大的圓圓的眼眸,掃了一遍房間,“這裏的裝飾太差了,還不如我住的地方,東西都是假的,你瞧這些花瓶,字畫”
“不是叫你來觀光的?”耶律礪走近她,低頭俯視她。表示沒什麼耐心。
“不要著急嘛。”月月抬起小臉笑嗬嗬,“整個事件是這樣的,其實我和早上的男人沒有發生任何關係,那隻是我和我演的戲給雲姨娘看的,所以我清清白白,我保證!”
“花月月!”耶律礪怒吼著,“你在同我東扯西拉的,我就把你送回花月紡。”
“你舍得嗎?”月月很高興他記得她的名字。
“啊咳咳”這男人總喜歡掐人,月月被耶律礪提高,離開地麵。
“我說的是,你舍得你白花花的銀子嗎?”月月見他臉上越變越黑,急忙改口。十根金條,也許真的能救她,現在!
果然,正如她所想,耶律礪放下她,月月被丟在地上。
“再給你一次機會!”耶律礪轉回到椅子上,眯起眸子。
月月由於被摔到屁股,索性坐在地上,揚起頭,“我說了,你要相信我啊?”
“如果你在不說,我就把你送到軍營!”他威脅,因為他真的沒心情同她胡攪蠻纏。
“好吧,你聽好了,還記得前天嗎?”月月問,“那天你喝醉了,去了鴻喜樓,然後又喝了很多酒,後來有幾個下流胚子欺負我,你救了我。這些你都還記得吧?”
“恩。”耶律礪點頭,聲音中卻帶著不確定。
“這些不記得不要緊,下麵的你一定要好好回想啊,你買了很多東西,吃的,喝的,穿的,戴的,去了黃石林,拜祭了莫鈴兒,和她說了一堆的話,恩我聽不太清,不過最後你突然舉起刀向自己刺去,我跑了過去”月月越說越小聲,最後低頭不敢在看她,既希望他記得,又希望他忘記,哎,好矛盾啊。
“說重點!”耶律礪靠近她,抬起她的下巴,“後來呢?”那天,他應該真的見到了鈴兒吧,他要確定,如果是那樣,他願天天醉生夢死。
“後來,後來你把我當成了莫鈴兒,就那樣了。”月月認真小聲。
“你是說我強要了你?”難道真的不是鈴兒。為什麼?為什麼她不來見他。
“是,哦,也不算是!”她是自願的。
“什麼叫是也不是?”威脅他買下她,她到底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財富嗎?是啊,她就做這行的。為了錢可以不惜一切。
“反正就是那樣啊,你都不記得,我更加糊塗了。”她當時疼得快暈了,迷迷糊糊。她怎麼會完全記得。
“你不是說我喝醉了,難道你也喝醉了?”他真的很難相信一個女人說的話。
看著他百分之一百的懷疑目光,月月生氣的甩開他的牽製,“耶律礪,你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你沒人性,莫鈴兒怎麼會喜歡你,敢做不敢當!”
“便宜?你說你給我是便宜了我,花月月,你好像忘記你自己是幹什麼的了?”就算她說的是事實,他酒後亂性要一個女人有何不可。何至於她如此怒氣衝衝,把賬算的如此清楚。
“不錯,我是風塵女子,在你的眼裏不堪入目,低級下賤,但你不能隻看表麵,有些人有些事隻有親眼所見,親自了解才有權利發言。耶律礪,我雖出生花月紡,但並不是自願的,我是因為被。”
“閉嘴,你的從前我不想知道,現在和未來更不想了解,現在告訴我,鈴兒怎麼死的,她到底和你說了什麼?”耶律礪絕情的打斷她的話。
月月盯了他半響,心寒,垂下眸子,“我不會告訴你的,至少現在不可能!”
“花月月!”他氣急了,這女人居然敢違背承諾。
“我累了,讓我想想吧。”月月慌亂了,留在他身邊這個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莫鈴兒,請你告訴我,他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耶律礪揪住她的身體,“在契丹,違背諾言的後果是什麼?你知道嗎?”
“做奴隸,我懂得!”月月推開他的大手,轉過頭,有些灰心,“你買了我,要怎麼處置我是你的權利,至於你想知道的事情,暫時無可奉告!對不起!”她說的是事實,她和莫鈴兒之間發生的一切以及莫鈴兒告訴她的故事,是不可以讓第三人知道的。
“你”耶律礪望著消失在眼前的背影,氣結。該死,如果她是個男人,他早就把他鞭打出門了。
夜裏,耶律礪巡看了一遍整個院子,都沒有見到月月的身影。該死的女人不會逃跑了吧。
問了守門人,他們說並沒有見她花月月出去過。站定在門口,心裏咒罵了一句,旋即見門背後蹲著一個小身影。
“該死!”她怎麼睡在外麵了,大冷的天,她不想活了嗎?
“醒醒!醒醒!”他用腳推了推蹲在牆角的女人。
女人毫無反應,隻把自己抱得更加緊了,因為冷。
“你該死!”耶律礪沒法不管她,拿下外衣包裹起她柔軟的身體,抱離開冰冷的地麵,放回到自己房間的炕床。
“臉皮真夠厚的!”她大大咧咧的霸占著整個炕床,耶律礪有些氣惱的直直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