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泰柔情看著從來沒把他放在心中的清宇,頓了頓,“我答應!”
“我不要!”同時清宇驚慌起來,抱緊蕭複的身體,“我不要我不要”
蕭複仍由她發泄難過,繼續對洪濤請求,“至於古達,這麼多年來,你也明白他的為人,他同耶律礪一樣,對中原隻有敬佩,並無侵略之心,更不會多殺一個無辜漢人,我隻希望你能給他一條活路,否則就算你得到心愛的人,她也會對你隻有恨!”
洪泰沒有正麵答應,反問道,“那你呢?”
“我任由你處置!”蕭複想也沒想直接回答。
洪泰眼中閃過一絲敬畏,蕭複果然是蕭複,臨死都好不畏懼。
“不要!”清宇反身擋在蕭複麵前,堅定且恨意濃濃,“你休想碰他!”
話音剛落,便聽見外麵劈裏啪啦的響聲,好似在打鬥。
蕭複見洪泰有些慌神,知道時機已到,憑著方才的記憶,一個側身摸到牆麵上的機關,剛一扭動,便見石牆門被打開,一把刀從裏麵伸出,抵住石牆門,蕭複見狀,臉露微笑。
“該死!”與此同時,洪泰飛出腰間的暗箭,向蕭複直接而去“小心!”
清宇瞪大黑眸,失措無助,怔怔的看著蕭複在眼前倒下,洪泰拉著她的身體,令她無法動彈“二王”古達扔下刀,牆嘭的再次落下,急忙護住蕭複的身體。
蕭複唇色漸漸泛出白,握緊古達胸口的衣襟,“照顧她孩子答應我”
“撲”
“不放開我放手”見他口吐黑血,不在看她的眼緩緩閉上,清宇如瘋了一般,甩開洪泰的牽製,淚流滿麵,奔到蕭複的身邊。
與此同時,一陣轟隆隆的聲音傳進耳邊,整個石屋晃動起來,古達護住清宇和昏迷的蕭複,接著,又是一聲激烈的穿破音,隻見石屋門被撞了深深的洞,一群黑衣人衝了進來,然後便是刀劍碰壁,嘶喊怒叫
北院王府皇甫悅坐在窗前,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院門,一個侍女端來茶,放下,悅悅沒有轉頭,侍女歎了一口氣,便走了出去。悅悅握緊手中的茶杯,一股熱氣沁然入鼻,而她卻無心品嚐,轉動著茶杯,試圖溫暖自己的手,也許,更想溫暖的是自己的心。
門口一黃衣女子匆忙的進屋,悅悅急忙站起身,焦急著,“怎樣?有沒有消息?”
“有是有不過”小銀為難著,低沉下眸子。
“不過什麼?你別不吱聲,快告訴我啊”皇甫悅著急慌亂,鉗住小銀的胳膊追問,心中害怕著,不會的,一定不會“夫人,您別急,呀,你的手這麼涼啊?”小銀一碰她的手,便疾呼起來,推著她到裏屋,坐到炕床上。
悅悅顧不得自己的身體,“你別管我,你倒是說啊?”
“好好,我說。”小銀從桌子上拿過那碗參茶,抵到她手中,“我打探到李韻的消息,不過沒探到皇甫府裏麵的情況,本來,我想從李隼那小子口中得知一些,誰知阿罕也下了命令,說不準任何人探聽皇甫府的事情,所以我夫人,你怎麼了?”說著,小銀見悅悅的臉變得越來越沉重難看。
悅悅緩緩站起身,“他封鎖了所有消息,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
“夫人,不會的,王爺這般疼你,隻要是你要求的,他都會答應,又怎會得了消息不告訴你,我想定是派去探聽消息的人還未回來,王爺不知如何對你交代,才命人封了消息的。”小銀一個勁的開導悅悅。
“是嗎?”悅悅擰緊眉,撫摸著自己五個月的小腹,“孩子,難道舅舅真的出事了”最近,她每晚都睡不安穩,時常惡夢纏身,定是三哥不肯原諒她,還有二哥她最愛的兩個親人。
“夫人唔”小銀剛要出口,嘴便被人封住。
悅悅忙掉轉頭,兩個熟悉的身影落入眼眶,瞬間,淚水擒滿雙眸,輕聲呼喚道,“韻哥,謨”
李韻淺淡一笑,走近她身邊,手抹掉她的淚痕,“你的眼是哭腫的嗎?耶律礪怎可如此折磨你,日日讓你以淚洗麵嗎?”
悅悅握住他的雙手護在胸口,激動不已,“韻哥,你沒事,真好!”
“傻丫頭,你知道我一向福大命大!”李韻暗淡下黑眸,念到心中的人兒,“是婉柔救了我,而我卻。”自他從耶律仇的牢房走出後,便知是穆婉柔用自己換的了他的自由。本想等自己好了傷口,去找耶律仇要人,哪裏知禦王府一夜之間搬的空無一人。
“你不要多慮,婉柔姐她很好,耶律仇對她很好,我想現在他們已在某個地方安頓下來,過起了神仙般的日子。”悅悅見李韻憂心忡忡,便大略把耶律仇和穆婉柔的情況講述了一番。
“怎麼可能?你是說婉柔愛上”說完,李韻瞪大雙眸,不敢置信,“她和耶律仇?”
悅悅十分肯定的點點頭。
“唔唔”小銀見他們說的高興,肯定是把她給忘記了,便吱吱嗚嗚在一邊。
悅悅見狀,對李謨說道,“謨,快放了她,她是我的人!”
李謨拿走小銀嘴裏的布,威脅到,“不準亂叫!”
小銀慌亂的跳到悅悅身後,悅悅安慰道,“沒事,他同你開玩笑的。”眼眸望向李謨,“三哥他怎麼樣了?”
李謨眼神一閃,便說,“傷是重了點兒,但沒有生命危險。”
“謨,你不要騙我,你發誓,三哥活著,對嗎?”悅悅從他話音中聽出一絲不確定。
“我何時對你撒過謊,不然,你問韻?”李謨眼神飄向李韻,李韻接過話題,向悅悅保證道,“他活著,我發誓!”
“太好了!”悅悅激動的不能自已,兩月以來的心中重擔終於卸了下來,握緊身邊丫頭的手,“小銀,你真是個福星,一說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