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放了他們,我答應你,一輩子不留在你身邊!”傷心中帶著乞求和冀望。
“悅?”自從她不再是花月月這個身份,他總是聽到她一次次的乞求聲。
“答應我?”
“對不起!”
悅悅抬起雙眸不敢確定她聽到他說出的三個字,搖晃的身軀,嘶喊出聲,“耶律礪,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如此恨我們”
沒有,他從沒有恨過任何人,她有親人,他也有,她為什麼不明白他的感受,不了解他的心情啊!
“耶律礪,這就是你對她的愛嗎?一再的傷她?”李謨看不下去了。
“耶律礪,你究竟要害皇甫家何時,術死了,難道你連悅悅都不肯放過嗎?”李韻實在忍不下去了。
悅悅瞪起鵝般大的眼,抓緊李韻的衣襟,“韻,你說什麼?你說三哥他死了”
“韻!住嘴!”李謨瞪著李韻,急忙安撫悅悅,“你聽錯了!”
悅悅見他們二人眼神閃躲,分明在掩飾,再看向耶律礪有些慌神的眸子,就連他身後的阿罕也都低垂下了頭。原來,他們都在騙她。
叔叔死了,三哥死了,韻哥殘廢了還有多少傷害是她不知道的?
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強撐在疲憊的身體坐起身,雙膝跪地,淚灑一地。
“悅?”耶律礪心疼地扶住她的雙臂。
“別碰我,求你了!”悅悅低著頭,靜靜的看著地麵,慢慢的說道,“放了他們,我用命來換,可以嗎?”
耶律礪一聽,心被猛烈的一撞,對身後的阿罕也下了命令,“撤走外麵的人,放他們離開!”
“主子,這可是我們唯一的機會了?”阿罕也焦急的說道。
“我說放了他們,你沒聽到嗎?”耶律礪怒吼一聲。
“是!”阿罕也急忙退了出去。
“你們可以走了。”耶律礪沒有好語氣對李謨,李韻說道,擔心著跪在地上不肯抬頭看他的悅悅。
李韻正要說什麼,李謨急忙擋住,留下一句話給耶律礪,“好好待她,別辜負她對你的愛!”然後推著一萬個不放心的李韻離開了北院。
“悅?”半響後,耶律礪終於按捺不住,想伸手抱皇甫悅,卻被她躲開。
緩緩的站起身體,腹中的疼痛一陣一陣地傳來,腦袋似乎被炸裂般的劇痛,眼神空洞無光,接著便是一片天旋地轉“悅悅”
“夫人”
“來人,傳禦醫”
“怎樣?”耶律礪守在皇甫悅的身邊,問著禦醫,擔心萬分。
“夫人傷心過度,內鬱結氣,才昏睡了,王爺,請放心,孩子很好。”禦醫回到。
“我沒問孩子,我問她?”耶律礪突地吼道,他已經顧不得孩子了,從他欺騙她那一刻開始。
“夫人明日便會醒!”禦醫急忙回到。
耶律礪的臉上轉冰為水,阿罕也見狀,便輕聲帶著禦醫出去了,回頭在他身後說道,“主子,你為何不告訴夫人實情,難道咱們就這樣等著被人宰割嗎?”
握著悅悅的手,輕柔的吻了一下,耶律礪頓了頓,“耶律兀欲一心隻想我能為他效力,他之所以用小鷹威脅,無非害怕李胡奪他帝位。再者,就算我抓了李謨李韻二人,立了功,述律太後和耶律兀欲的關係也不會因我而改變,他們無非是想我做選擇而已,阿也,你放心,我已想到方法應付,你無需擔心。”連耶律仇都可以放棄這紛紛擾擾的世間,讓位與耶律吼,他有何不可?
“可是夫人她並不知主子的心啊?”感情最經不起的便是雙方的誤會,怎叫他不擔心,阿罕也歎了口氣,見小銀端著熱水盆,走了進來,二人眼神相碰,急忙各自躲開,相背而行。
“王爺,我要給夫人洗洗。”小銀把熱水盆放在床邊一旁的凳子上,向耶律礪請示。
耶律礪接過熱毛巾,對小銀說道,“你下去吧!”
待小銀出去後,他輕柔的為心愛女子擦拭著身體,完事後,靜默的看了她半響,便悄悄離開了。
第二日,悅悅果然清醒過來,隻是一直不言不語,不管小銀怎麼勸,怎麼逗,她都安靜的坐在床邊聽著,偶爾給個微笑,不說一句話。
傍晚,耶律礪走進房,見悅悅早已安睡,方才聽小銀大致說了她今日的狀況,便知她還在生他的氣。
一縷月光灑入,落在悅悅冰柔的水眸中,轉頭盯著旁邊輕睡的男人,沉思了半響。苦澀哽咽在喉中,“礪,我不能成為你的花月月了,我叫皇甫悅,隻能叫皇甫悅?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