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肖家,她和木心芝,何至於止,連真麵目都不現於世間,更不能相聚……
回英國公府的路上,便聽外邊有人吵吵嚷嚷。
高長儀微微地皺眉,“發生了什麼事。?”
高長儀就要掀開車簾看,車夫連忙阻止,“小姐,千萬不要看,太磣人了,怕小姐會嚇著。”
“什麼事?”高長儀一愣。
“小姐,是前幾日刺殺陛下的刺客,被肖後娘娘掛於牆頭示眾。真的是太慘烈了,那樣白嫩嫩的屍體,卻被那些人作賤,被蚊蟲叮咬曝曬,如今那樣子,真的是太惡心了,一塊塊的腐爛,還不著衣物……這真是……”
車夫一邊說著,一邊還作嘔起來。
高長儀的臉色難看,手悄悄地握緊,強忍住心裏的氣血翻湧。
肖鳳羽,肖家人,果然是一個模樣的,就連屍首也不放過。
若是當初秦閔不曾調換成功,今天掛在牆頭的,便是木心芝。
而在臨死前,還要受到那般令人頭皮發麻的虐待……
高長儀渾身顫抖,卻掀開了車簾,看了一眼那慘不忍睹的屍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肖鳳羽,你如此狠毒,就不怕有朝一日有所報應?
日子一晃便過了一個月。、
高長儀坐在窗前,看著手中的信件,嘴角噙著一絲溫柔的笑。
一道身影,自窗外翻了進來。
高長儀見怪不怪,連頭也沒抬。
“見著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玉樹臨風,天姿驚人的本公子,你都悄曾給予一笑,卻對著一張幹巴巴的破紙笑得這麼開心。長儀,你說,是不是這張破紙,比我還重要?”
秦閔無限怨念地哀歎,全無半點閔王殿下的風範。
高長儀完全不理會他,全當他是隱形,隻是低頭,自顧自地展開信紙,開始研墨寫信。
秦閔立即大獻殷勤,搶先替她磨墨,“娘子,為夫為您效勞。”
高長儀瞪了秦閔一眼,“你一定要毀本小姐名聲才滿意麼、”
“隻要娘子立即點頭,為夫立即聘請八抬大轎,不是請全京都的人上來迎親。”秦閔立即笑嘻嘻地道,“娘子,為了您的名聲,您可是答應了?”
高長儀冷哼一聲,“別搗亂。”
秦閔哀怨地看了一眼繼續低頭寫信的高長儀,無奈繼續磨墨。
“主子,不好了……”清玉焦急的聲音,帶著慌亂。
“發生什麼事?”秦閔不悅地沉聲問道。
“是……是……”清玉的話還沒有說出來,隻直直地喘氣。
身後有人啪的一聲,跪到地上,“屬下見過小姐,見過殿下。”
清玉啊地一聲,“你怎麼進來了?”
秦閔皺眉,冷冷地看著麵前渾身是血的男子。
高長儀亦聞到了血腥味,抬起頭來,卻見那侍衛的身邊帶著一大口箱子。
高長儀的頭有些暈,更覺得那侍衛極為眼熟,“主子,屬下罪該萬死!沒能保護心小姐。”
心小姐指的是木心芝,因為木姓是禁忌,便讓人稱其為心小姐。
高長儀的腦袋翁地一聲,一陣眩暈,她又快又急地站起來,嘶聲地問,“你說什麼?”
“長儀,你別急,聽他慢慢說完。”秦閔立即抱住了高長儀。
高長儀的心一陣狂跳,身體冒汗,就連眼皮也一直在跳。
一股不祥的感覺湧上來,讓她的心慌慌的,幾乎無法呼吸。
“屬下無能,心小姐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