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秦917年三月,春曖花開,賢德皇後病愈,自齊州回到京都。
皇帝以舉世盛典相迎,賢德皇後得知肖妃立為平後,卻勃然大怒,欲返出宮中。
賢德皇後回娘家哭訴,白丞相日夜兼程地從邊疆趕回。上書請求退出朝廷。
皇帝欲求和解平衡,許以厚利,並大肆提撥皇後一脈,皇後侄子白弘駿,升任吏部尚書。
頓時丞相府白氏一脈,更是盛寵不斷,風頭無兩,白丞相在朝廷中,更是位高權重,受眾朝臣追捧。
這一晚,皇宮中慶賀皇後的盛宴無比地隆重。
整個皇宮都沉浸在喜樂中。
長華殿卻是一片寂靜,與皇宮盛宴的喜樂截然相反。
肖鳳羽身著長袍,長長的拖尾,迤前行,如同一幅入畫的美人圖。隻是進入了長華殿,肖妃臉上的麵瞪便崩了下來,一張俏臉緊繃,腳步匆促怒氣衝衝地把身上的衣袍扯開,回手狠狠地扇了身後的宮女一掌,“混帳!連你也不把本宮看在眼裏了?居然敢如怠慢。”
“娘娘恕罪,奴婢沒有……”身後的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滾!”肖鳳羽怒聲地喝道。
跪在地上的宮女如蒙大赫,迅速地退了出去。
“站住!”肖鳳羽突然怒聲地喝道,“賤人,你連侍候本宮都不用心了。這宮裏,可還有人把本宮當成皇後?”
肖鳳羽抄起一旁的茶壺,猛地往那宮女砸去。
宮女隻來得及驚恐地瞪大眼睛,伸手想撫向鮮血直流的腦袋,卻雙眼一番,暈死了過去,生死不知。
“娘娘息怒……”
“滾!全給本宮滾!”肖妃大怒道。把桌上的珍稀首飾全數掃落在地。
“肖皇後何必如此大動肝火。”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
肖鳳羽一愣,臉上的暴怒消失,“溫如玉?”
高長儀背著手,緩緩地從珠簾後布出。
“如玉,你終於來了。”肖鳳羽的臉上露出一絲歡喜的笑意,“本宮以為你會因為那天生本宮的氣。那時……”
“娘娘,如玉豈敢生娘娘的氣。”高長儀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絲毫不以為意地道,“娘娘當日並無做錯。臣女與娘娘針鋒相對,才不會讓人看出臣女與娘娘私交甚篤,對娘娘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況且,當日的情形,就算是換了臣女,亦會暴怒而對那刺客行鞭屍之刑。娘娘不要忘記了,我們可是綁在一起,同舟共濟。如玉日後的安寧,可全靠娘娘了,如玉又豈會記恨娘娘。”
肖鳳羽一愣,眼見高長儀一臉的真誠,完全不像是記恨的樣子,終於笑了,“本宮就知道,你待本宮是真心實意的。本宮的父親前些日子送了一些衣料來,本宮也用不完,就賞你一些罷。”
“謝謝娘娘恩典。”高長儀連忙謝恩,肖後看著高長儀接受了自己的禮物,微微地笑了笑,隨即歎氣。
“臣女剛進來時,便聽聞娘娘在發脾氣,不過是一時的沉沒,又何必如此暴怒?”高長儀微微地一笑,淡淡地說道。
肖鳳羽伸手,揮退了周圍的宮女,“溫如玉。”
肖妃微微地一歎,“本宮原以為成為平後,便可以不再受賢德皇後的壓迫,不再受製於人。本宮趁著她在外養病,籌謀多時,沒想到,到頭來功虧一簣,到頭來還是被她壓了一頭。本宮半年前就已經開始謀劃讓肖寅當上吏部尚書。為此本宮多方走動,費了不少功夫,沒想到最後讓她白月蓉占了好處。本宮如何咽得下這口氣?本宮這所謂的平後名頭,根本就是虛名,並無實權,處處被白月蓉壓製,連當初肖妃時都不如。本宮作為皇妃時,還能為肖家謀劃,可如今,動一步都被人盯得死死的,如同在走鋼繩,一步都錯不得。本宮要平後這個名頭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