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長儀冷冷地笑,到了如今,她終於迫不及待了。
皇帝冷冷地盯著高長儀,“來人,把她押下去,就地解決!”
此話一出,英國公臉色大變,溫夫人身體晃了晃,暈了過去。
溫啟之大叫,“陛下,請饒恕我妹妹!如今事情未查清楚,我妹妹必不會做出弑皇室儲君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事實擺在眼前,還想狡辯,隻要一審那刺客,便什麼都招了。陛下又豈會冤枉你等?溫啟之,你最好閉嘴,否則本宮不得不懷疑,你們溫家人,根本就是幫凶。”皇後冷冷地一笑,眼神冰冷地盯著高長儀。
皇帝怒聲地喝道,“溫家之人,不得求情,否則視若同黨對待!”
自己的兒子,就在自己的麵前,被刺殺,這如何不讓他氣怒。
這簡直是在挑釁他的皇權。
一直在一旁的肖家人,見此情形,無不大喜,高長儀就要倒黴了,他們總算是出一口惡氣,即使現在稻瘟病們自己也是萬劫不複,但在有生之年能看著敵人倒黴卻是能得到些許的安慰。
“陛下!萬萬不可!”福公公連忙站出來,跪在皇帝的麵前。
皇帝冷眼看著福公公,“福公公,你什麼意思?”
“陛下,重犯尚且要三司會審,此事尚有蹊蹺,況且,陛下若是就此處決了溫如玉,隻怕陛下與閔王之間的關係,再無可挽回。”福公公跪在皇帝麵前,除了帝後,眾人聽不清福公公在說什麼,但都知道他是在替高長儀求情。
皇帝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陛下,如玉尚未嫁與閔府,更不曾與澄王有任何恩怨,如何會派人刺殺澄王,這刺客如今身份更是不明,這必然是有人假冒,欲嫁禍於我家玉兒。”英國公好不容易得了機會,立即求情。
“哼!”皇後怒哼一聲,“人證物證俱在,這麼多雙眼睛,難道都是瞎的?且不說刺客這件事,光是她野心勃勃,身為妖孽這事,已是剮千刀的死罪。溫大人莫要再求情,否則……”
“朕豈會在乎秦閔那個小兒。”皇帝突然怒聲地道,眼中閃過殺機,心中意已決,“來人,把溫如玉拉下去,立即處決。”
“陛下請三思。她一個女子,就算是要謀逆,又有多大能量?刺客一事……”福公公臉上閃過急色,急聲道。
“陛下,我女兒若是有罪,自是罪有應得,可是未經三司會審,微臣不服。陛下若是執意要處決玉兒,便先把微臣處決了。”英國公上前,擋在高長儀的身前,決絕地說道。
溫夫人此時已經清醒過來,和溫啟之一起,擋在高長儀的跟前,“若想處決如玉,便先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
皇帝的眉眼一縮,眼神陰冷,一向忠心耿耿的英國公府,居然敢挾迫皇帝。
他的臉色越發地黑沉,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他陰冷的眼神,帶著無限殺意,四周的空氣幾乎凝結,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連動也不敢動,生怕會被皇帝盯上。
空氣被擠壓,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動彈。
皇帝一怒,血肉無存。這是曾經發生過的。
皇帝修心養性多年,已經不似當年殘暴了,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眾人的心頭,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那個腥風血雨的夜晚,無不噤若寒蟬。
隻有溫家人,高傲地站—著,擋在高長儀的麵前,為她遮風擋雨。
高長儀的心頭曖絨絨的,指甲深深地掐進肉裏。、
“父皇,我要殺了她!”澄王經過禦醫醫治,已經醒了過來,禦醫說其要躺床上休養半個月才能養好傷,澄王一醒來卻執意要回到這裏,一被進來,便怒聲地叫道,顯然青劍的一劍雖然厲害,但終是無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