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話一出,我水汪汪的眼裏滿是星星,覺著此時的樊汐,真是越看越像尊救苦救難的觀世音!!!
我喜笑顏開,拍拍著樊汐的肩大力稱讚:“這話好,正合我意!兄弟你果然夠意思,比陳近南負責多了!”
“陳近南是誰?”他愣了。
“誰也不是,反正你也不認識!我先去睡了,明天還有一堆事要準備呢!”我打著哈哈一身輕鬆地逃開了他的再次追問。
宴開仁壽殿,燈光火影亮如白晝,人影綽綽亂花迷眼,輕歌曼舞嫋嫋翩躚。我坐在一個光暗影昏的角落裏,對著精致美味的小酒小菜,興致索然,懷著一肚子怨氣地等樊汐出現。樊汐這混蛋,讓我先出門,自己卻在家打扮個沒完。
切,小白臉再梳妝再打扮不也還是臭男人一個?累得半死半活的,還不如像我一樣索索性性臭到底,活得既省事又瀟灑!好不容易對他建立起的好感,此時又化成飛灰一片。
而我一個人在這富麗堂皇笑語聲聲的地方,卻隻能孤零零地對影自憐。不是我內向害怕跟人交談,而是因為樊汐交待過,我一定要當一個木木訥訥其貌不揚的小白青年才有可能安全脫險。
我還在腹誹不止,卻突然聽得堂內嘩聲喧鬧。抬望眼,再相見,我卻在燈火闌珊處睹得他一抹驚豔。
仍是一身修長的白衣勝雪,髻上束了著金絲白紗冠,幾綹烏黑油亮的長發順滑地散落在雙肩,風采怡人。看他如墨鳳眼微微展轉,一雙星目流光盈采,電,於是就這麼穿透了眾生的心;再瞧他粉色紅唇稍稍輕啟,一排貝齒光華初綻,光,於是也這麼閃花了眾人的眼。如此光電效應作用之下,我一口涼氣未吸盡,大堂裏的人就已經倒了一半。
等我這口涼氣吸了個幹淨,這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
“兄弟,你尿褲子了。”旁邊一位穿著深綠色衣服的小夥子指著我的褲襠,小小聲如是說道。
我一低頭,瀑布汗飛流直下三千尺……
原來我坐著的時候嫌熱,把長袍掀了起來。結果被某人的光電效應晃失了神……整壺黃澄澄的上好百裏香不知不覺地盡灑褲襠……而小夥子沒注意到灑酒的過程,卻偏偏看到了結果……
哇呀呀!!!!樊汐,你小子真他媽是個稱職的紅顏,害得老子總是自動自覺往禍水裏跳!這不,老子這廂犯水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