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小紙片包不住惹事火(1 / 2)

眾人下跪,齊呼萬歲。萬歲爺一句平身,各歸各位。我這才抽空把萬歲爺看了個仔細。

中國存在了二千多年的帝製,在將近一百前就已經崩分離析。要再想見到皇帝,就隻能去看看穿著戲服說大話的電視劇。這頭回見著真品,雖然心肝嚇得悠悠地直打顫,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要伸頭出去見個鮮。

這一見,我算見了世麵。千百年來,凡是萬歲,最終夢想都修煉成萬年不死青春永駐的非人類。我不知道眼前這位恒治皇帝萬年之後是人是灰,可他保養出來的青春著實讓我流了一地口水。

看那體魄,呈我羨慕已久等邊倒三角形,一眼明了他的性質屬於身強力壯,攻德無量;瞧那相貌,溫良如玉,皮光肉嫩挑不出皺紋;就算蓄了兩撇小胡子增點威嚴,撐下場麵,可怎麼看都隻像個奔三的人,卻有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叫他父皇!!!!

我十四五歲時,我媽掐著我爸鬆馳啤酒肚,天天用瓊瑤劇的口吻抱怨:“想當年英俊瀟灑的你怎麼變成了這副模樣?”

雖然明知道古人早育,可也沒想到他們能早那麼多年……看我十三那一年,收到第一封情書被我老爸發現,於是他挺著開始發福的肚腩跟我討論“愛的謊言”:“你們還小,還不懂什麼是男女之間的愛情……”唉,瞧人家當年都能培養出跟下一代的親情了……我卻到現在還¥#%—@#$%……悲憤……

(擺擺見越洋同誌越來越有思想出軌的趨勢,隻好一鍋貼甩了過去……)

……反過來看,社會主義新中國的領導人的確高見,製定基本國策的時候,懂得在改革開放的後麵又加了一條計劃生育……讓我們這種熱血小青年就是起了那顆色心,也壯不起那顆賊膽。

一番胡思亂想,卻見坐在上席的樊汐正一臉擔憂地盯著我,想跟我說什麼,卻愁有眾人的耳目礙著。我隻好朝他安慰地一笑。

常言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該來的注定你逃不掉。既然逃不掉,那索性就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於是,我懷著從容就義之心,端著視死如歸之態,凝神定氣,嚴陣以待。

當我還在醞釀烈士就義前那股子激情的時候,韓啟書卻猛地拍上我的肩,興奮地嘖嘖讚歎:“當過狀元的就是不一樣,藝高人大膽,瞧這般的鬥誌昂揚,我咋就死也激發不出來呢呢?”

啥?出竅的魂兒剛歸位,看著韓啟書,我愣出一頭迷霧。等醒悟過來,一聲訕笑,抽出手,撓撓頭皮:“呀,不好意思,走神兒了!剛才皇上說什麼了?”

韓啟書被我一句話嚇得黯淡無光,希望頓變失望,肌肉抽搐,揪著我小聲嘀咕:“剛才皇上說的話,你居然沒聽見?”

我點點頭,滿臉羞愧難當。韓啟書搖搖頭,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

唉,罪過罪過,我把人家萬歲爺的千金貴言當成個悶屁忽略掉了,害得韓啟書誤會我的表情,空歡喜了一場。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皇帝說為了給宴上製造點氣氛,叫人搬出個翡翠如意做獎品,誘引眾人齊來吟詩作對,展露文采。由於人數眾多,分成兩組進行比賽,有誌者可踴躍參與,無誌者可在旁賞析。

韓啟書坦白他是個純粹的技工,四書五經念了多年,詩詞歌賦還是一竅不通。我說我一失憶患者,多年流落民間,字都忘了個幹淨,何況高難度的吟詩作對。兩人又一場誌同道合,決定坐壁上觀。

樊汐見我沒有動彈反而穩坐泰山,這才稍稍舒了口氣,結眉稍展,衝我眨了眨眼,淡笑如蘭。不知是不是因為距離遠,總覺那原本紮人的狐狸眼,此時似乎化成了水,掀起了波,把周遭的嘻笑嗔怒衝淡成了一絲輕煙。這在新辟的空天闊地裏,隻剩那雙眼,還有一顆劇烈膨脹心。而眼是他的,那心,卻在我的身體裏。

這感覺讓我大吃一驚,跟我深交過的女生算算也有一個加強連,再來我跟倩倩處了也有很長一段時間,為什麼胸口卻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脹痛?

難道……我淒然一笑,樊汐這小子眼睛得了,不僅能產生光電效應,還能附送了化學反應……乖乖,他這一瞧,哥哥的荷爾蒙激素立馬產量增加了……

摁著我酸脹的胸口,眼皮子猛地襲來一頓狂跳,還沒反應過來,一團黑影罩在眼前。

“三年不見,浚卿風姿猶勝當年啊!可是,依浚卿之才,爭得頭籌輕而易舉,為何卻甘願在一旁枯坐?難道朕的賞賜入不了你的眼嗎?”

一抹明晃晃的黃,遊龍祥雲上麵的珍珠寶石閃閃發光,炫得我頭暈腦脹,手冰腳涼,心跳不止,眼跳不息,同一時間,亞健康狀態的臨床表現我全數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