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亮了,但是天空的那一輪半月在雲間若隱若現。
“為什麼要這麼早起來啊?人家昨晚睡得很晚呢。”
“感覺剛剛躺下,就被叫起來了。默默,現在真的卯時了嗎?”
袁誌一邊打著嗬欠,一邊問道。“對了,許文雅還沒有來啊!剛才不是她叫我們起來的嗎?怎麼這會人沒了啊?”
哎呀!袁誌那個家夥一定又在念我了,急什麼嘛,自己不準備點吃食,路上餓了就隻能去外麵買難吃的饅頭包子了。
“姝兒……你在幹什麼啊?”
“白癡,說了叫我許文雅了嘛,還叫姝兒,你是想人家都知道我叫嚴姝,是漠國宰相的千金,然後讓不懷好意的人抓走嗎?你怎麼變笨了啊!”
一聽聲音便知道是鈺昊,這家夥明明已經告訴過他了,好希望自己喜歡的人,會叫自己的名字。但是,他喜歡的或許隻是這副皮囊,如若我是以自己的麵貌出現在這裏,他或許根本就不會看自己一眼。
“丫頭,你在想什麼啊?兩眼發直的。”這丫頭幹嘛一直強調讓自己叫她的假名啊。
“反正,反正我不管,你要叫我許文雅,不然以後你叫其他的名字,我都不會搭理你了,愛聽不聽,你煩死了,出去那,別站在這裏礙手礙腳了,看到你就煩。”
怎麼忘記了,自己其實並沒有很好,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沒有好身材,個子也很矮。如果他知道的話,一定不會喜歡自己了,哎呀!好煩那!不想了不想了。
是啊!她都快忘記了自己本來的容顏,要一輩子留在這裏的。
“好吧!我先出去了。”很奇怪耶,她又在胡思亂想什麼啊,女孩的心真是搞不懂。
好了,好了。不要想太多了,她拿起桌上的麵團,用力的揉了揉。
唧唧,唧唧。幾隻麻雀掠過枝頭,落下少許枯葉。
“哎呀,很冷呢,怎麼還不來啊,許文雅那個丫頭在幹什麼啊。”
“不會很冷啊,都還沒有下霜呢。”
這時,一輛紅木做成的馬車停在他麵前。袁誌頓時傻了眼,有沒有搞錯啊,這也太誇張了吧,這馬車足有自己身後的客棧大堂大了,聽到馬的嘶叫聲,往前看去,又是一愣。這慕容大公子,也太會浪費了吧,這麼奢侈,十幾匹全身雪白的馬,擺闊也不過如此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剛才不知道誰說很冷那,男人騎馬,女子坐車。袁誌,你就不用上來了。”
掀開窗簾,許文雅對發愣的袁誌說道。
“為什麼啊?憑什麼隻有女子可以坐馬車啊?不要,我聞到香味了,你一定又做了很多好吃的,我不要騎馬,那樣就沒我的份了。”
把柒月跟韓默扶上馬車後,袁誌也飛身而上。可是,他剛掀起門簾,便被一隻橫插的手臂打住了。
“喂,你幹什麼啊?幹嘛不讓我進去啊!”
一把推開鈺昊的手臂,他又往馬車內鑽。
“好吃鬼,你還是聽他的吧,不然小心被打哦!”這家夥真吃醋了啊!她仿佛看見有火光從他眼中冒出來。
“是啊!大哥哥,你就聽姐姐的吧,下去下去。來,這個給你,姐姐給你的哦!”
韓默把手上的月餅交給他,姐姐說這個叫做月餅,自己剛剛拿起來,還沒有吃過,既然大哥哥那麼性急,就給他先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