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
這一秒,
我甘願溺死在愛中,醉死在你懷裏,
無怨更無悔。
林亞的小手緊緊地拽著身下的床單,如同等待著死神的最終宣判,連呼吸都變得緩慢而沉重。
“那就生一個。”久久,任逸才吐出這麼一句話。
“你說什麼?生一個?可是……你以前不是……”
她沒有聽錯,她不是在做夢,他沒有拒絕。林亞呆愣愣的盯著任逸的黑眸,他的認真嚴肅的神情,絕不是在開玩笑。他的話猶如雨後甘露般滋潤著她的心,淚水溢滿明亮透徹的眼眶,滴滴欲落。
“以前是以前,現在,我同意。”任逸神情自若的答道。
“老公,你沒有騙我?我真的可以……”剛才他的回答,是她這輩子聽過的最感人的話。
“哭什麼?我都說同意了,還哭?別再哭了!”任逸搖了搖頭,無奈的為她抹去淚水,女人還真是容易感動!
“我太高興了嘛!”林亞吸了吸鼻子,臉蛋樂開了花。
“林亞,想要孩子就給我認真投入,好好做。”低頭堵住她的小嘴。
指針劃過零點,激情緩緩落下帷幕。夢裏,她想象著她和任逸一人一邊牽著孩子的小手,一家三口,不,也許是更多口,和樂融融的幸福摸樣。她開始相信,童話中那過於完美的故事和結局,也有可能降落在凡人身上。幸福,來得太快,她措手不及……
市中心的某處公寓
“悠悠,這裏就是我們的新家,喜歡嗎?”
“喜歡,媽媽,我們不是要和爸爸一起住嗎?”小男孩用流利的日語回答道。
“明天媽媽就帶你去見爸爸,悠悠,媽媽告訴過你,我們現在在中國,以後要說中文,知道嗎?”
“悠悠知道了,悠悠聽媽媽的話。”稚嫩的童聲一字一字含糊的說著中文。
“悠悠真是媽媽的好兒子。”
當年,她收下了任逸父親給她的那筆錢,被迫離開國土,離開任逸,遠赴日本。而今,大器晚成的她已是日本赫赫有名的插畫藝術家,她卻毅然放棄剛剛起步的事業,回到中國,為的,隻是奪回屬於她的一切。去年,得知父親在獄中生病過世,她就再無忌諱,反而是重重地怒火掩蓋在心頭,她連父親的最後一麵也沒見到。
剛到日本之時,她人生地不熟語言也不通,可她靠著僅有的毅力一步步的堅持走下去,學習語言,深造插畫。心中的怨恨和信念支持她到現在,有了這個孩子,她什麼也不怕。
“悠悠,媽媽昨天教你的話還記得嗎?”
“記得。”
“明天見到了爸爸,千萬不能說錯話,知道嗎?”
“悠悠都背熟了,一定不會說錯!”小男孩信誓旦旦的許諾。
何秀雅上前抱起兒子,眼神透著寒意和無畏,她不再是當年任人欺淩,不懂反擊的何秀雅,她不會再讓任何人看不起自己。任逸,是她的!
“老公……別鬧了,你上班又要遲到了……”一大早,林亞睡得正香,卻感覺臉上搔搔癢癢的。
“也不是第一次遲到,我是老板,怕什麼。”任逸理所當然的繼續他的強吻攻勢。
林亞皺著眉頭翻了個身,小手把他的嘴捂住,“我要睡覺,不要煩我!”
絲毫沒有理會她的反抗,任逸掀開被子,讓她光潔,沒有任何遮蓋的身體展露在自己麵前。“林亞,你不是想要個孩子?現在這麼不配合?”
終於,林亞被他搗鼓得睡意全無。坐起身,搶過任逸手中的被子,圍在胸前,“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這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說不過他,便隻好依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