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裏泛著晶瑩,她都這樣了,他心心念念的還是孩子,孩子沒事就好,他壓根就不擔心她。林亞強忍著心裏的委屈,淚水卻還是不爭氣的落下。
“孩子!孩子!你心裏頭就隻有孩子!”她的氣焰直往上冒。
林亞雙手捂著臉,淚水刷刷的往下掉,這麼一來,任逸倒是降了些火,他在一旁安靜的等著她哭完,再一問究竟。
“她……那個女人找我出去……”林亞斷斷續續的開了口。
聽完她的話,任逸的怒氣又竄到了峰頂,他的指關節“吱吱”的作響。何秀雅,膽敢一次又一次的無視他的警告,這筆賬,他一定會好好和她算算。
“臉還疼不疼?”任逸的眼中盡是心疼,卻也有些其她。她也真是笨,就不會躲開點嗎,傻愣愣的讓別人潑了一臉。
“疼也沒辦法。”
“到底疼不疼?”
“疼。”其實……也不是很疼,隻是被潑到的那一下特別的火辣。
任逸拿來了一袋冰塊,敷在她的臉上,又對著她另一邊臉吹著氣。被他氣息噴灑到的那側臉,立刻變得愈加火紅。這種心細的舉動,他以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他,讓她變得更加迷茫,不知所謂。
“好……好了……不用吹了。”她輕輕喃呢,拿過他手裏的冰袋,“今天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任逸站起身,居高而下的凝望著她。何秀雅,他是一定會好好“處理”,至於她……她不聽話,不老老實實的在家待著,別人一個電話,她就什麼也不和他說,一個人愣愣的跑去和她會麵。幸好,今天沒有出什麼大事,隻是受了點了皮肉傷,不過這也夠他心疼上好一陣。
林亞抬起臉,望了望他,他不說話,反而死死的盯著她,“喂……你聾了嗎?”
“幾個月了?三個月有了吧。”他若有所思的問道。
“什麼?”她不解。
他突如其來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她愣是摸不著頭腦,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可是,當她看到他嘴角那勒邪氣的笑意,還有他眸子中隱隱約約的幾點火光,她算是明白了。
掐指一算,她懷孕到現在也過了三個月,隻是她吃的不多,本來人就瘦,肚子一直扁扁的,若是不知道的人,根本看不出她是個孕婦。這麼說來,所謂的“危險期”也已經過了吧?林亞心頭一陣,跟前的這頭餓狼是怕是天天數著日子,眼巴巴的等著這一天。
她有點無所適從,頭頂上方那道灼熱的光芒,她就是不看也感受的到,“還……還沒到。”
“嗯?”任逸彎下腰,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把玩著她的長發,撩起一撮黑絲,攥在手指尖,“你不乖,該罰,知道嗎?”
聲線極度的暗啞,具有致命的誘惑力。他一向最愛用身體“懲罰”她,樂此不疲。齷齪,卻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征服女人的方式。
“卑劣,無恥,下流!”她謾罵。
“還有呢?”他洗耳聆聽,她到底還能說出些什麼?
“她那麼欺負我,你打算就這麼算了,是不是?反正又沒傷到孩子,你也無所謂,是不是?”他不為她出頭,好好的教訓教訓那個女人,反而滿腦子想著“懲罰”她。她氣,當然該氣。
“把衣服脫了。”
“幹什麼!?”他到底有沒有聽見她的話,完全牛頭不對馬嘴。
“衣服這麼髒,穿著不難受?”他指了指她胸口的那塊的咖啡漬,“去洗個澡,到床上等我。不準再亂跑!我去去就回。”他特意加重了“床上”二字。
林亞低頭看了看自己衣服,又望向任逸,“你去哪裏?”
“替你出頭。”他說完,拿出手機撥著號碼,走出了門。
林亞拿起一旁的枕頭抱在手裏,心裏喜滋滋的看著他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