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蹙眉道;“你的意思是?”
她聲音平靜;“他們全部中了毒。”
管事的人把他們帶到後院的老井附近。雲寒端了碗水用銀針插入水中,銀針拿出卻未有半點變化。
莫蘭兒抿抿嘴巴,嘟囔道;“我就說,哪裏有中什麼毒,順天派怎麼也是四派中人,絕不肯犯這種錯誤。”她眯著眼瞥著暗夜明珠,就不信她真的會查出什麼來。
暗夜明珠也未有辯解,讓管事的找來了狗,把雲寒手中那碗水放在地上,見狗兒舔著舌頭很快把水喝的一幹二淨,歡快的在原地打著轉轉。
莫蘭兒抱著肩膀倚在樹下,打著哈欠,“師兄,我們還是去前廳吧。”她顯然不認為井水有毒。
雲寒沒有答語,有些若有所思的看著那隻在腳邊打轉的狗兒。
兩盞茶的時間,那狗兒忽的蔫了起來,剛才還溜圓的眼球現在已經渙散的眯著,晃蕩兩下軟軟倒下。
雲寒開口;“果然是中毒!”
莫蘭兒也跳了過來,也有不敢置信的用腳踢了踢奄奄一息的狗兒;“怎麼可能,剛剛明明用銀針試過毒的。”
“這毒厲害的很,無色無味。中毒後亮盞茶的功夫全身便會癱軟,毫無反擊,任人屠殺。”
雲寒招手喚來下屬,帶回些井水回去。“去查看到底是什麼樣的毒?”
莫蘭兒接了下去說;“順著毒源就可找到真正的凶手。”
“這毒屬西域,查不到的。”
莫蘭兒不解的問;“你怎麼會知道是西域的毒?”
“昨晚客棧那夥人便是與莫蘭兒交手的黑衣人。”
莫蘭兒啊了聲,還是不懂的問;“那和這又有什麼關係?”
雲寒思索了會;“你的意思是,昨天那夥人是西域人?”
“沒錯。”
“茲事體大,可有證據?”
“袖口的圖騰,花樣繁複,不似中原所產,還有,他們身上散發的氣味,與這裏的殘留的血腥很符合。”
“袖口圖騰?”雲寒蹙眉回想,眸光一閃;堅定道;“沒錯,那圖騰是四腳蛇,是西域所供奉之物。不過味道......”
莫蘭兒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熱談起來,自己卻插不上嘴,不太高興的跺跺腳,哼了聲;“既然有了線索就快回去稟告師傅再做定奪吧。”
出了順天派,暗夜明珠飛身上馬,留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行一步,便絕塵而去。
雲寒眸光變了又變,止住要追上去的步伐,忍住原地望著那條已經空無一人的小路良久。
速起殺意的林間。
呼啦啦飛過一片鳥獸。
女子迎戰數名黑衣大漢,毫無畏懼。
經過剛剛的交手,男子首領麵色猶豫了下,“不想死的快點滾開。”
女子一哼;“交出落雁紛飛便饒你們不死。”
***
逍遙穀外。
雲雪西和陸天辰來到了逍遙穀找醫仙莫韓解毒。來的路程就已經消耗了十天,這十天裏她一直用千年人參吊著陸天辰的命,好不容易才到了逍遙穀卻得門而不入。
逍遙穀外雲山霧繞的,想進穀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而且醫仙也不是說要見就能見的到了。
雲雪西在大霧了繞了小半天的功夫都沒有找到進穀的道路,出來時急的滿頭細汗,看著奄奄一息男人虛弱的靠在大樹下,知道她不能再這樣耽誤下去了,他沒有時間在等下去。
陸天辰掀開眼皮,環顧著周遭的青山綠水白雲縈繞,有那麼一刻以為自己來到了天堂。
這短短十日!人生有千百種可能的變化會在是看似不起眼的十日發生。
在著人間仙境一般的景色下,身著白衣的女子掩麵泣淚,陸天辰蹙眉,艱難的抬起手臂拭去她臉頰的淚水。
雲雪西對雲寒的感情雖已是如根深蒂固一般不可動搖,是,她確定那就是她認定的她人生中所有的愛,就像小時候一樣,跟在他後麵,喜歡他,愛他,然後他們就應該永遠的在一起。
陸天辰和雲寒的性格完全的不同,雲寒的整日冷冰冰的眼裏除了功夫便是責任,而陸天辰是溫暖柔情的,會細心的哄她開心,這種被人捧在手心中疼愛的感覺,她從來都沒有感受到的,不知不覺中漸漸迷失了原本的自我。
可從小的堅定卻被這短短的十日打破,這讓雲雪西感到非常的不安,也不願正麵承認些什麼。
“不要哭,我還沒有死,所以現在還不能哭......”
“不許你胡說。我們已經來到了逍遙穀找醫仙莫韓為你解毒,你很快就會沒事的。”
就算是虛弱也未能掩蓋其柔情本色,“好,他日待我傷勢痊愈,第一件事便是八抬大轎把雪兒你迎娶進門。”
雲雪西臉色一紅,嬌嗔的說;“你又胡說,誰說要嫁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