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莫辰完全不講理的把周培雲帶到自己的新家,拍什麼夜戲,請假吧!他其實也有點擔心,那群人再找周培雲的麻煩怎麼辦,最起碼今晚在他這兒是安全的。
回到家後王澤凜還沒有回來,周培雲不停的詛咒萬惡的有錢人,安莫辰也不把他當客人,讓他自便,就給安莫北打電話,讓他給安莫南聯係,查一下身邊是不是有個叫王強的人,另外他需要幾個身手好的人,幫忙保護周培雲,那群人知道他和周培雲交好,萬一狗急跳牆對周培雲不利呢?
周培雲挺同情安莫辰的,這孩子怎麼跟綁架就這麼有緣呢?如果在國外或者幹點別的還好,做演員這種拋頭露臉的工作,誰想抓他隻要一查就知道他在哪兒活動,看今天這樣子,安莫辰顯然都習慣這種場合了。
奇怪的是從第二天開始,監視安莫辰的人都消失了,這讓安莫辰很不解,打電話問周培雲,他說他那裏也沒有異常,安莫辰就納悶了,他大哥動作再快也不能這麼快啊?
其實昨天王澤凜回去之後安莫辰就對他說了,王澤凜狠狠的收拾了安莫辰一頓,怪他既然早就察覺到了為什麼不對他說,安莫辰委屈,王澤凜揉了揉他的頭,“有些事情等有空了再慢慢跟你說。”
既然不可能是他大哥做的,那就是王澤凜做的,現在他的好奇心全被吊起來了,等哪天有空了,一定要好好審審王澤凜,雖然知道他是黑底兒起家,但是有多黑,他還真不知道。
幾天後,安莫辰因為感冒在家休息了兩天,至於為什麼感冒,安莫辰想起來就生氣,那個神經病抖M導演,本來天就沒暖過來,他還要拍李儒被人撞翻了馬車掉進水塘的一幕,說已經很體諒他了,本來這一幕是冬天拍的,趁冰還沒化,還能拍出那個感覺來,於是安莫辰在沒有替身的情況下被撞進冰水裏,當天下午就發起了高燒。王澤凜聽到消息後一路殺到劇組,差點沒把導演扔進冰池裏。不過在家休息也迎來了一個不常見的客人,黑社會哥哥!
King掛著讓人看不明白的笑,不停的變換方向看裹著毛毯打著噴嚏還不忘啃排骨的安莫辰,“你吃這麼多都長哪兒去了?”
“阿嚏!……我也不知道,阿嚏!”
“你說王澤凜知道我來了會不會趕我出去?”
安莫辰啃著排骨搖頭,“你都來給我送飯了他怎麼會趕你走?你比他強多了,他隻會讓助理給我送清粥蔬菜,他以為我是兔子嗎?”
King笑了起來,這孩子真有意思,陌生人給的東西都敢吃,看起來傻乎乎的,可前幾天收拾的那幾個人可一點都沒手軟,渾身骨頭都沒幾根好的。想到這裏他不禁問他:“想不想知道王澤凜的過去?”
沒想到安莫辰卻搖搖頭,“他的過去無所謂,想告訴我就讓他親口說,不想說也沒關係,隻要他是王澤凜,我管他以前是幹什麼的,就是個魔鬼我也認了。”King玩味的聽他說完,“那如果他連名字都是假的呢?”
安莫辰卻笑了起來,“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叫王澤凜,對我好的那個人也叫王澤凜,不管他叫什麼,總之胸膛裏是那顆心,我就認他!阿嚏……”
King好像很失望的樣子,“如果他有事情騙你呢?”安莫辰想了想,“那就騙我一輩子好了。”
King愁眉苦臉,好失望,這個小家夥好像對老四死心塌地的樣子,他想了想又問:“你這麼暴力王澤凜知道嗎?你不怕他嫌棄你?”他清楚的記得安莫辰在遇到一次綁架的時候,本來渾身是血邊笑著和他說話邊踩斷對方肋骨,可王澤凜一出來他就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撒嬌賣萌遮掩真相。
安莫辰又打了個噴嚏,吐出嘴裏的骨頭,抓著根雞腿啃。“我什麼樣他都知道,他是黑的我也不白,誰也別嫌誰,我倆身上都刷了層白漆,在一起時間長了就看到了對方內心是一樣的,阿嚏!……既然相同,那就湊合著過唄,反正換一個人應該接受不了我隨便踢碎別人骨頭,也接受不了王澤凜隨便掐斷別人的喉嚨。”
King覺得自己深受打擊,完全忽悠不了。安莫辰吃的差不多了,擦了擦爪子,“我該怎麼稱呼你?”
King眯起眼睛,“打探我?”
安莫辰擦了擦鼻涕,“你愛說不說,想的真多!”
“我排老三,王澤凜排第四,我倆都是私生子,說是兄弟更像生死之交,從小母親死的早,相依為命唄。”
“你倆一個媽生的?”
King搖頭,摁了摁手裏的打火機,任它竄出一串火苗,“我倆的母親是親生姐妹,可惜都死的早。老頭子對我還說得過去,對不聽話嘴又硬脾氣還臭的王澤凜就沒那麼好脾氣了,即使脫離那個家族,也是在五年前,王澤凜完成了任務差點搭上性命才能脫離的。這一點他是不是沒跟你說?”
安莫辰聳肩,“不說也無所謂,五年前我也不認識他,再說了,現在有人想找他麻煩也得考慮一下安家,我們家人都很護短,偶爾拚拚爹也不丟人。”他這話直接把King說愣了,他笑了笑才問:“你不怕王澤凜是為了尋求安家庇護才找你的?”安莫辰反而笑了起來,“他王澤凜才不屑這麼做,好了你也不用再試探我了,我這人死心眼,認準了一個人就不回頭,任別人說什麼都沒有。以後還是叫你黑社會哥哥吧,也沒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