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象征著傲來王朝興衰命脈的靈龜暴怒,雖然太子姬發嚴厲封鎖消息,但傳聞不脛而走,靈龜暴怒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中土,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傲來王朝甚至派出國教士四處奔走,同時大赦天下,采取了一係列的安撫政策,整個事件才逐漸平息。
雖然這件事情著實令傲來王朝的高層人物頗為頭疼,但是多年以後,傳說中的預言,並未出現,人們的生活也就逐漸恢複了正常。十八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個正常的人忘卻曾經發生的事情,即使這些事情曾經是多麼的令人印象深刻。
然而,這些王朝的高層人物,處心積慮為自己的統治著想,始終未曾忘卻龍龜之怒,這件一直懸在心頭的事情,邪道王一天不消滅,這些人就沒法高枕無憂。
身為京畿五賢,天機院五大首座之一雁次行的最優秀的弟子,方雲靈一直對這些老家夥的擔心不以為然。認為邪道王之說純屬扯談,一個五百年前的人物,就算是修為達到了禦神級別的層次,未必就能夠影響到未來的走勢,這種迷信,他向來是不屑的。而同為天機院五大首座之一,白雲翳的大弟子,謝一雕卻正好與方雲靈相反,他對此事一直深信不疑,一切源於他對自己尊師的無限崇拜與馬首是瞻。他們在京畿,都是優秀的後輩學子,無論武功修為,還是學識方麵,在諸多學生中,都是首屈一指。
這一次天機院的暗組,經過十多年的明查暗訪,終於打探到了十八年前,使象征整個傲來王朝命脈的靈龜暴怒的根源——一個從小生活在桃源地界,長著尾巴的少年。而身為天機院最為得意的兩名弟子,如今同時被派遣出發前往桃源鄉,目的隻有一個,殺死那名少年。
看到方雲靈一副懶散,打不起精神的表情,謝一雕有意提醒道:“方兄,你別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尊師們派遣下來的任務,無論事情大小,你我都必須小心為是!”
方雲靈一副沒睡醒的樣子,懶懶的答道:“你不覺得咱們的老師們是否太過緊張?對付這種黃毛小子,就動用我們兩個人,未免小題大做了罷!”
謝一雕將自己的配劍橫在肩頭,低聲說道:“這些話你說出來就不怕那些老家夥知道?若是讓太子知道,咱兩可就完蛋大吉!”
方雲靈將自己躺在粗大樹叉上的身體擺弄得舒服了一點,才用他原本就懶散的聲音回答:“怕什麼?太子是咱們的死黨,就算那幾個老家夥從別人口中知道了,要懲罰也不過是陪太子練練劍,正好活動筋骨。”
謝一雕對這個童年的玩伴,真是無可奈何,突然林子裏的空地上,起了一陣騷動,謝一雕抬起眼睛,提醒道:“他們要開始了。”
方雲靈眯起眼睛,哦了一聲,突然嘻嘻笑道:“你猜那個黃毛小子能否對付得了那麼多人?”
謝一雕一撩擋在眼前的樹葉,開口道:“說不準,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那個小子身體裏似乎隱隱蘊藏著一股巨大的能量,這個世界啊,總是會出現許多怪事情的。”
“我們來打個賭如何?我敢說那些雜碎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全都要死在那小子手裏。”
謝一雕微微驚訝,雖然實際上他對自己這個老夥計,幾乎天天見麵,但是其實了解的很少,而他們之間,也很少有真正意義上的切磋,對對方的實力也摸不清,這時見到方雲靈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立刻說道:“好,我跟你賭,至於賭注?”
方雲靈仰起身體,眼睛一亮,有些不懷好意的看了一眼謝一雕橫在肩頭的長劍,笑嘻嘻的道:“你若是輸了,你那口君子劍,就歸我了,我若是輸了,我將自己全部的身家都給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