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喝點水吧……”
末離坐在公園裏的秋千上，漠然的看著被夕陽染成紫紅的天空。手中的可樂已不在冰涼，水珠順著邊向下直到裙子上，化開將那淡藍浸成深藍。
看著已經這樣快有兩個小時的末離，子朔掏出煙，點上，緩緩的吸上一口，再吐出，那藍紫色的煙好象要將夕陽的餘輝吞噬掉一樣散開。
丟掉手中第五根煙蒂，再看看手表，已經六點半了，起身拉住她的手。
“該回家了……”
臉上的淚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幹了，深深的淚痕封住她所有的表情。
夜色來臨，天也成了海藍色。
就這樣在被鎂燈點綴的絢爛的馬路上走著，他牽著她的手，象走著漆黑的森林害怕迷路似的拉著她。
一輛卡車開過，刺眼的燈刺著末離的眼睛，將她從慘白的世界拉回來。
抬頭看著拉著自己手的背影……
是贏子朔……
環視周圍，黑色的夜空，沒有星星。
原來天黑了……
一股力道拉住了在象前的子朔，回頭看，那雙眼睛已不在漠然，好象決定了什麼似的看著他。
“怎麼了？”
“陪我去開房。”
子朔記不得是怎麼被末離拉到便利店，記不得自己是用什麼表情去麵對在營業員的注視下花錢買了安全套末離，記不得是怎麼和她一起開了房間……
一切就好象騎在旋轉木馬上，被五彩的好象會唱歌的光牽引著……
直到一個吻落在他的唇上，他看見末離閉著眼卻深情吻他的臉。
“你是在把我當成誰……”
隔著間隙，子朔對上末離的眼睛，她沒有回答，隻是愣了愣……
“你難道不知道？”
沒有等子朔回答，那像軟糖一樣的舌頭，又一次侵了子朔的嘴裏。
“你在糟蹋自己……”
子朔推開已將他們倆脫的沒剩下什麼的末離。
看著子朔，末離伸手摸子朔已半□□的弟弟，羞辱感一下湧到子朔的臉上。末離將嘴貼到子朔的耳邊。
“我不強求你，但你不做，我也會找別人做……反正現在饑渴的大叔很多……不花錢的不會有人不要……”
一把抱起末離將她重重的摔到床上，撐起身體，一指手伸入她的短褲，手指在那個地方旋轉。
“你很可惡啊……竟然威脅我……”
“我就是這麼可惡……”
“哼……”
末離伸出雙臂，勾住子朔的脖子。將臉埋如他的臂彎淡淡的說道：
“一起犯罪吧……”
粉色的燈打在末離雪白的身體上，白色的臉上，有的隻有痛。子朔坐在床上看著騎在自己身上努力搖著腰的末離。實在做不下去，明明已經滿臉是痛苦，卻一直做著，你是在懲罰你自己還是懲罰我嗎？
隨著肉體本能的釋放，子朔退出末離的身體，將不知道是太痛還是太累而昏過去的她輕輕的放到被子上。血順著她的大腿像貪婪吸食水的根向外延伸，子朔去浴室拿來帶有水的濕毛巾，小心的為她擦拭著。
看著帶著汗水的頭發粘在她的額頭上，輕輕的撥開，吻下。隨著這個溫柔的吻，末離向枕頭中移了移頭。
“似夜”
睡夢中淚隨著她的低吟緩緩滑出，子朔沉默。
這樣的痛苦□□你都沒有留淚，隻是她的名字就能讓你如此痛苦嗎……
深夜，末離回到家，媽媽擔心的看著她。
“怎麼這麼遲才回來？”
“因為身體又不舒服……中途擔擱了……”
“你這樣的身體去讓老師帶你補一個晚自習也沒用，晚飯吃過了嗎？”
“在學校吃了點……我想早點休息……”
“恩。”
上了樓阿草站在她門前。
“怎麼拉？”
“沒怎麼。”
“子朔發信息來叫我跟媽說你在學校找老班補今天的課……今天老班不帶自習……”
知道阿草現在恨討厭子朔，末離推開擋著自己去路的阿草。
“不問好嗎？”
看著末離堅定的表情，阿草知道末離要是不想說自己是不可能問出什麼的，隻好做罷。
“好！什麼時候想說再說。壓在心理會出病的……”
“知道了。”
末離站在淋浴房中，熱水暖著身體，兩腿依舊因為痛在顫抖，無力的靠著牆壁坐下，水順著臉滑下一分不清是什麼……
在熱水中身體像快要碎的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