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讀‘約’不讀‘日’;說,讀‘悅’,不讀‘說’。”費依德又用手肘抵了亮子一下:“你還想跟我裝深沉怎麼著?”
亮子傻傻一笑,湊近費依德耳邊神神秘秘地說道:“今兒我這是高興!你早上看本地新聞沒有?知道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情了?”見費依德搖頭,亮子更來勁兒了,興奮之情都從字裏行間跳了出來:“昨天晚上......剛哥,他死了!”
“死了?我真驚訝。”費依德淡淡地回道。
“切!你哪兒驚訝了?我怎麼看不出!你的反應都不熱烈,我可不說了哦?!”費依德顯然不是一個好的聽眾,平靜的反應讓亮子有些不爽。
“我有必要驚訝嗎?他們這些混社會的,什麼時候死,我都不奇怪。再說他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可沒跟在人家手下打花球!”費依德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你繼續講也可,不講也可。”
“我服了你行不行?以後不要再提花球的事情!”亮子到底憋不住,繼續講道:“昨天晚上剛哥出了車禍,車禍現場那叫一個慘!整個腦袋都被壓得粉碎!要不是新聞裏有播他的身份證像,我想就算他媽來了也認不出那是剛哥的屍體!”
“不過這場車禍有點奇怪!”說到這兒亮子故意停下,想要等費依德提問,不過等了一會兒都不見費依德有提問的跡象,於是亮子隻好妥協:“奇怪之處在哪裏呢?我告訴你......”
“學校到了!”金水叔在校門口刹住車。
亮子把著費依德的肩膀一起跳下車,回頭說了聲“爸爸再見”邊走邊繼續說道:“據事後采訪現場的目擊者說,當時下著好大的霧,一輛卡車......”
“今天有霧嗎?”費依德疑惑道。
“有!早上六點多霧才散完!別打岔!反正當時霧大,能見度隻有十幾米。當時剛哥從按摩院裏爽完出來,過了馬路,突然不知道為什麼,大叫一聲就回跑。這時候一輛本來開得很慢的卡車也突然加速,就這樣剛哥撞到卡車上,壯烈犧牲!”
亮子一臉幸災樂禍的沉重:“雖然剛哥贏了一萬多也沒分我們一分錢,不過一日為老大,終身為老大。讓我為剛哥默哀!”
“不過!你想不想知道剛哥為什麼突然要跑回按摩院呢?又想不想知道為什麼本來開得慢的卡車會突然加速呢?”亮子默哀了大約一秒鍾,眼中的興奮之火燃得更厲害了。
“行了,就到這兒吧!”不覺已經走到費依德的班級門口,於是費依德止住亮子的話頭:“且聽你的下回分解,拜拜!”說完丟開亮子走了進去。
“放學我再跟你說!”亮子和費依德不在同一個班級,隻好在門口揮了揮手。
費依德還沒坐下,就感到一股逼人的視線射到他身上。
視線的來源:費依德的同桌,王潔。
王潔,名字聲音和這時候的當紅歌手王傑一樣。
不過這個女孩可沒有半點兒流浪歌手的邋遢與憂鬱。隻見她留著一頭長長的馬尾,容貌非常精致,五官立體感超出常人的強。
她的身材高挑而勻稱,大概有一米七零那個樣子。她的上身著一件洗得發白的藍色襯衫——作為外套的校服被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一旁的半尺寬的窗台上——襯衫本身是男式的,但是經過一番修改後穿在她的身上卻出奇的合適。下身穿的則是一條牛仔褲,一雙腿顯得特別修長。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與其說是會說話,不如說是會使鞭子,讓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高傲的姑娘。
王潔用視線給了費依德一鞭子,然而對方卻若無其事大模大樣地坐了下來,於是王潔更加生氣,冷冷地說吐出五個字:“你的作業呢!”王潔是班上的學習委員,所有科的作業都要在她這兒彙總,清點之後再由各科科代表轉送給老師。所以每天早讀前,她的桌上總是擺滿了作業本。
王潔一手在桌麵上點了點:“你來得真夠早的!所有人的作業都交給老師了!今天早上你自己交去吧!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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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了一下錯別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