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節 請戰(1 / 2)

曹丕站在議事堂的門口,微笑著對曹衝伸出手,心裏卻氣得要命。當他看見挎著刀跟在曹衝後麵的許儀時,他就知道偏心的父親又陰了他一把,許儀和典滿居然都成了倉舒的侍衛,當初自己可是要一個也沒要著。典滿也就罷了,跟著典韋一起宿衛的親衛現在還在軍中的已經不多了。許儀卻不一樣,當初許褚投奔父親的時候,手下一百多個劍客都成了中下層軍官,現在可是軍中的中堅力量,許儀成了倉舒的侍衛,也變相的等於一下子給了他一批軍中潛在的力量,這實在讓曹丕有些嫉妒得發狂。

最讓他覺得鬱悶的是他還不能把這種鬱悶的心情表露出來,還得裝出一副很開心的笑臉,專門站在門口等著這個兄弟,雖然他心裏恨不得一腳把他給踹死。

“倉舒,身體好些了麼?怎麼沒騎馬來?”曹丕親熱的拉著曹衝的手問道。

“多謝兄長關心,好多了,這麼一點遠,我想著就走過來了。”曹衝連忙施了一禮,表示自己的恭敬,他從心裏對曹丕有著一種防衛的意思,不想象曆史上的曹植一樣莫名其妙的被他給坑了。

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將腰裏的刀劍拔出來放在旁邊的木架上。曹衝特地看了看曹丕腰裏的長劍,周不疑說曹丕的劍術好象很強,還創了一套什麼劍法,取名叫君子劍,今天看到他的長劍,便多看了兩眼,特別注意了一下曹丕的手掌。曹丕的手掌虎口和指肚都有著老繭,看來確實不是個文弱書生,雖然他身上有一股濃得讓曹衝有些犯吐的香味。

“倉舒,父親今天找我們議事,你可知道是什麼事?”曹丕親熱的拉著曹衝的手,站在粗大的木柱下麵。

“不太清楚。”曹衝搖搖頭。

曹丕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柔和:“倉舒,我聽說父親在讓人上書天子,要恢複丞相舊製,不過天子接到奏議後,一直沒有聖旨下來,你說這件兒,能成嗎?”

曹衝笑了,這還要問嗎,曆史上都是曹丞相的,當然能成。

“能成。”

曹丕看了他一眼,又皺起了眉頭:“可是為什麼天子到現在也沒下旨,是不是還要什麼想法?”

“能有什麼想法,過兩天我去許都,順便問一下。”曹衝大大咧咧的說道。

“嗯,這樣也好,說不定父親大人派你去許都麵聖,也有這個意思在裏麵。”曹丕嘴角微微翹起,心裏很得意,他本來準備了一大竄的說辭,沒想到曹衝兩句話就應了下來。

幾個文官從裏麵走出來,曹丕側身讓在一邊,臉上掛著笑容躬身施禮。那些文官也彎了腰,拱了拱手,笑著側著身子。曹衝也跟著彎著腰,一臉的客氣,心裏暗罵著曹丕的虛偽,卻又不得不跟著曹丕學,從古到今,表麵文章總是要做的。

曹操坐在議事堂裏那張寬大的書案旁,麵前擺著一大堆的簡牘,正埋著頭看文件,手裏的毛筆不停的勾寫著什麼。聽到曹丕哥倆的聲音,頭也不抬,指了指對麵的坐席說道:“坐吧,馬上就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寫完最後幾個字,放下毛筆,舉起手裏的竹簡吹了吹墨跡,又細細看了一會,這才放進一個黑色的布囊紮好,遞給曹衝。曹衝欠了欠身,雙手接過布囊來捧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