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衝看著那一幫剛才還自鳴得意的文人一下子啞了,心裏這個痛快,格老子的,我不會做文,可我有個好老師,雖然是個女的,照樣把你們這幫老爺們震傻了。他越想越得意,不由得笑出聲來,舉起酒杯笑道:“來,為蔡大家的生花妙筆浮一大白。”
那些文人們苦笑著舉起酒杯來,一飲而盡,他們覺得這酒不象剛才那麼香,倒是有些酸。反倒是那些武將們,開心的大叫道:“為蔡大家的好詩浮一大白。”一個個笑得比誰都響,雖然他們基本上沒怎麼聽懂。
曹丕看了看微笑的曹衝,站起身來按了按手,止住了大家的笑聲說道:“倉舒有幸,有這麼好的老師,說句實話,我有些嫉妒。”
剛靜下來的大帳裏一下子又哄笑起來,就連曹操都禁不住樂了,他沒想到平時一直很忠厚的曹丕也說俏皮話的時候。
“不過呢,咱們也不能放過倉舒,倉舒既然有這些好的老師,不做一首如何能交差,父親說可是這個道理。”曹丕見曹操笑得很開心,心裏也很得意,對曹操施了一禮道。
曹操點點頭,對曹衝說道:“倉舒,子桓說得也對,你既然有蔡大家這麼好的先生,想必最近長進不小,也作詩一首,讓為父看看你最近可曾偷懶。”說著,也禁不住笑了起來,他拉長的聲音故意做出一副很嚴厲的樣子說道:“做得好,有賞,做不好,哼哼,可有罰。”
曹衝一愣,沒想到拋出這麼大一個炸彈,不光炸著了別人,受傷最嚴重的還是自己,他苦笑著看了看蔡琰,蔡琰的麵容擋在青紗後麵,自然是看不見的,不過他猜得出來,這個女先生一定在笑,誰讓你平時總是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功名隻當馬上取,隻讀史不學文的,看你今天怎麼過關。
“這個父親,珠玉在前,我小小年紀,哪敢現醜?”他拍著那一卷厚厚的文稿說道。
“不行。”曹操故意板起了臉說道,旁邊的人都笑了,知道曹操今天的心情很好,這是給這個有名的天才兒子創造露臉的機會呢,也跟著七嘴八舌的鼓動。
曹衝知道今天這一關是跑不掉了,他理了理鬆散長發說道:“既然如此,這樣吧,詩我就不做了,諸位今天的大作就由我來統一整理,為大夥出個文集如何?”
“文集自然要做的,不過詩還是要做。”曹丕打斷了他的話說道。
“哈哈哈”曹衝哈哈一笑,他招手叫過來侍候筆墨的書童,一甩長發:“詩雖然不作,不過小子鬥膽,為各位的詩集做篇序文吧。”說著,拿起筆來舔飽了墨,手不停揮,文不加點,走筆如龍,不一會兒,一篇序文揮手而就。他吹幹了墨跡,雙手遞到曹操麵前:“請父親大人過目。”
曹操有些疑惑的接過看了一眼,前麵幾句倒也沒有太在意,看到後麵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很快又看了一遍。然後放下文稿,挼著胡子久久沒有說話。
“父親”曹丕有些奇怪,這倉舒做了什麼文,居然讓父親如此怪異?
曹操一驚,這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他笑了笑將文稿遞給曹丕道:“子桓,你念給大家聽聽,讓諸位指點一下倉舒的序文。”
曹丕疑惑的接過文稿很快的掃了一遍,眉頭也皺了起來,眼裏射出興奮的光,嘖嘖讚道:“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