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節 開戰(1 / 2)

文聘又看了一眼南方的地平線,無力的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公子請回,你雖有此利器,我宛城將士又何嚐會怕了,不過一戰而已。”說完,不等曹衝回話,拔馬而回,飛馬進了城門,厚重的城門在他身後轟然關閉。

曹衝遺憾的歎了一口氣,想不到運氣這麼好,第一次發炮就擊中倒了角樓的事情都被自己遇到了,居然這個文聘還是死腦筋,明知不敵也不肯投降。他在陣前呆立了片刻,那一刹那間,他真的感到了一種無力感,自己這幾天付出了這麼多,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到陣前來勸降,後背的冷汗將單衣都貼在了身上,卻一點成果也沒有見到,這宛城,還是得麵臨戰火,就算是自己能控製住不讓破城後屠城,可打起仗來,死的又怎麼可能隻是士兵。

到底是自己癡心妄想,還是這曆史慣性難以挽回?

他駐馬立在陣前,一時間沮喪無比。曹軍陣中、宛城的城牆上,也是一片寂靜,在文聘撥馬回城,那厚重的城門轟然關閉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知道血戰不可避免。

隻是雙方都很默契的沒有立刻動手,都把目光投向了兩軍之間那看起來特別孤獨的白衣少年。

韓浩記不清是第幾次擦汗了,他回頭看了看史渙,看了看華歆和賈詡,看了看鄧展和劉勳,他們都一臉的緊張,臉上冷汗涔涔。

這幾萬大軍之前,隻要有一個閃失,後果不堪設想。

文聘上了城樓,看著依然在河邊駐立曹衝,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揚聲大喝道:“公子請回,恕文聘不能從命,我宛城將士,隻能與公子一戰。”

曹衝苦笑了一聲,抬眼看了一下宛城,看了一眼站在城牆上靜靜的立著的眾將,看了看眾將簇擁著的文聘,又看了一眼那個已經倒塌的角樓,撥馬回陣。

戰場上的氣氛隨著曹衝得得的馬蹄聲又變得緊張起來。韓浩上前一步,如釋重負的迎著曹衝走了過來:“公子,你可嚇死我了。”

曹衝落寞的一笑:“我也嚇死了,你看我後背的汗還沒幹呢。”

華歆嗬嗬一笑,笑聲裏透出一股從心裏透出來的輕鬆:“公子,人皆有恐懼之心,英雄和儒夫的區別就在於英雄能控製心中的恐懼。公子兩軍陣前勸降文聘,事雖不成,勇氣卻無可比擬,比起匹夫之勇來,又何止高出百倍。”

曹衝心中受用,臉上卻很謙虛的拱手說道:“子魚先生過獎,衝隻是可憐百姓將士,都是我大漢子民,能少死一人總是好的。”

“公子仁慈,我等慚愧。”華歆很開心曹衝不稱他的軍師官稱,而是稱他的字,臉上滿是笑容。

曹衝謙虛了幾句,回過頭來對著滿麵笑容的韓浩苦笑了一聲:“準備攻城吧。”

“公子放心,有些利器,宛城何足道哉。”韓浩興奮莫名,回頭對史渙拱手道:“公劉,北門就交給你了,我們四麵一起攻城,爭取一日之內拿下宛城。”

史渙仰聲大笑:“哈哈哈,元嗣,你這可有點欺負我了,公子改造過的霹靂車全在你這邊,我看我還來不及衝鋒,隻怕你已經拿下宛城了。”

韓浩一聽,仰天大笑。華歆和賈詡互相看了看,也撚著胡須搖了搖頭,微笑起來。旁邊的眾將一聽,也跟著笑起來,在他們的笑聲,似乎可以看到宛城大門洞開,曹軍呼嘯而入。

“傳令,炮車營、強弩營準備齊射,輜重營準備填河,奮武將軍鄧展第一陣,平虜將軍劉勳第二陣”韓浩見史渙下了高台,縱馬而去,回過頭來連聲下令,眾將轟然應喏,接令後奔下高台。韓浩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遠處的宛城,冷笑一聲:“文仲業不識好歹,公子親自勸降依然執迷不悟,就讓他嚐嚐公子改造的霹靂炮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