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蛇靈性極高,錦瑟告訴白少青村寨位置在哪,白少青按著方向,道出路來,巨蛇載著二人往回路而去。不多時已快到了村寨。白少青怕嚇了寨裏的人,所以半路停下,讓巨蛇回去。白少青與錦瑟向巨蛇道了別。巨蛇從口中吐出一枚珠子,此珠承青黑之色,手掌大小通體幽黑。白少青不知是何物,收了下來。巨蛇這才戀戀不舍的爬去。走前白少青吩咐巨蛇換個巢**,不然惡人再度來訪,巨蛇無幫手恐不是惡人對手。
巨蛇知其意思,這才走了。白少青與錦瑟到了村寨門口,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兩人相視一笑,白少青微微一笑:“這便回家吧,多時未回恐你家人焦急。”錦瑟臉色微紅,道:“還不是你,把人家拐了去。”白少青尷尬一笑。
突然一聲冷道:“是誰將你拐了去。”二人大驚,看去竟是一婦人道出。那婦人衣著銀飾頗多,看去衣著極為華貴。她身後數十餘苗壯齊立,看去對婦人極為尊敬。
錦瑟欣喜叫道:“娘親。”說時已撲向婦人,錦瑟抱著婦人脖子,晃來晃去。婦人經不住折騰隻好道:“好了錦兒,娘親都快被你晃暈了。”錦瑟嗬嗬連笑,放了手臂。婦人極是慈愛的看著錦瑟。原來,吉多部落族長早逝,這種情況本當另選族長,可逝去族長乃祭祀長之子,而祭祀長又沒發話,所以誰都不想提出競選之事,一是怕惹怒祭祀長,二是誰也不想當這出頭鳥,所以此時一直放了下來。而族長生前一批親信湧立族長之妻為新任族長。因族內史上並沒有哪位族長是女性,所以下麵極力反對此事。這時一聲不響的祭祀長發了話,支持族長夫人當立族長之位。下麵怕觸及祭祀長威嚴,所以此事一帆風順並無阻礙。
這已是開了先河,苗人不比漢人,漢人之中男尊女輕,往往女子都是附屬品,而苗人民風強悍,苗女也有拉弓射箭之背,而也有當上祭祀者更上地位重高。所以族長為女性並不觸犯族規。而在苗人眼裏,祭祀地位重高,祭祀上麵有大祭祀,大祭祀之上再有祭祀長,苗人多信巫神,像古時蚩尤,盤胍之類始祖,信奉之度已是不可估量。所以大祭祀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族長也不得對巫神有所不敬,並且族長競選條件必須對巫神有極高的信奉,而且與上任族長有血緣關係。
白少青看在眼裏心裏頗為感觸,自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什麼都是陌生的,前幾日,忘掉了這陌生的感傷,突見錦瑟親情感露,白少青眼也模糊起來。
忽然夫人冷道:“你是何人,竟敢拐帶我的女兒。”白少青錯愕道:“小子名叫白少青,並非是在下拐帶小姐,而是昨夜偶然與小姐相遇,但不多時卻碰了壞人,我二人故此逃脫,一路奔波費時頗多,所以才一夜未歸。”那婦人看向錦瑟,錦瑟臉紅紅的,點點頭。婦人突然哼了一聲,道:“來人,先把這逆徒帶入牢中。”
白少青沒想到這婦人說抓就抓,變的也悶快了些。他被兩名壯士夾在中間攜走,他扭頭看去,看見的卻是錦瑟那焦急的眼神和哀求的眼神。
白少青心裏苦笑:傻妮子。
是夜,圓圓的月亮掛在天上,黃澄澄的好似一張大圓餅。白少青如是的想,他心裏大罵,這牢飯吃起雖是不錯,但一天一頓飯恁的也太少了,想餓死我呀。
白少青斜躺在牢門柱子上,眼光瞥向月亮,心裏想道:不知錦瑟現在怎麼樣了。突然一個耳光扇在臉上,口中說道:“我幹嘛要想她,哼,她有什麼好,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說著說著已沒了底氣,好象自己說的話不那麼現實,突然一聲輕笑,白少青驚道:“誰。”
隻見一人齊腰白色花容裙,繡花小鞋點點蘭花,那人麵容如出水芙蓉,明眸皓齒,大大的眼睛撲扇撲扇的看著白少青,不是錦瑟又是誰。在夜裏,月色的洗禮更添眩目。隻見錦瑟提著一曇木食盒,俏生生的站在那裏。
白少青看的呆了,嘴張的大大的。麵現驚訝。錦瑟撲哧一笑,道:“怎麼了,呆子。”白少青扭過頭去,不再看她。錦瑟見狀也不生氣,隻是口中說道:“唉,剛才本姑娘嫌來散步,偶爾聽見有人在說本姑娘的壞話,聽了真是傷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