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地毯之長度恐怕沒有幾十頭血狼的毛皮是無法製成的。
白少青踩著地毯走上前去,繆已經則慢慢跟在白少青身後。兩人走上前去,行了一禮,兩旁的掌執祭祀們並列兩排,白少青心想:這簡直就是個小型的上朝儀式,祭祀長在這裏就是土皇帝,祭祀長端坐在聖座之上,祭祀長微笑著對著塔勒大祭祀道:“塔勒,既然此事已定,那麼你就告訴白祭祀整個事情的經過吧。”
塔勒大祭祀應了一聲,從左列站出,大聲道:“自三十年前的白苗之戰後,我們瑪拉塔部落來到了這裏休養生息,前幾日,王城祭祀們傳信使到來,說道我白苗一族昔日受黑苗族的欺壓,婦女老少被殺者無數,妻兒更受淩辱,此仇永遠銘記在我們的心裏,現在我們有機會了。”祭祀們各個麵麵相噓但沒有一個交頭接耳。
塔勒大祭祀麵紅耳赤道:“這個機會就是,王城已向整個白苗各個部落分派信使,提議白苗合並,共同向黑苗一族報昔日之仇。而且要求讓各大部落分別派出祭祀去往王城商討事宜。由於祭祀長大人年老體衰,不適奔波,而我與修雨大祭祀也近期事務繁忙所以沒有空閑,所以祭祀長大人決定派白大祭祀前去王城,商討事宜。”
白少青愕然,如此總要的事竟然派遣自己,難道,難道…他看著祭祀長,難道他另有計劃。
塔勒歸入列中,祭祀長輕輕咳嗽了一聲,拿出一物,旁有一人上前接住,遞給白少青,說道:“少青,此去如有艱險就用這攝魂金鈴便可防身。”白少青接過,此鈴嬌小無比,承金黃之色,隻是裝飾古樸,上有雕紋。
塔勒大祭祀突然眼露貪婪之色,白少青看在眼裏知道此物定是神妙無比。祭祀長又道:“攝魂金鈴隻可一搖二晃不可再三,切記切記。”白少青記在了心裏。
祭祀長又道:“都散了吧,少青隨我來。”白少青跟在身後,祭祀長步伐緩慢,但白少青卻覺那步伐堅實而有力。老人突然道:“走我旁邊來。”
白少青依言走到老人旁邊,並肩而行。
老人歎了口氣:“你對塔勒與修雨怎麼看。”白少青楞然,自己才任大祭祀不足幾日,對塔勒大祭祀與修雨大祭祀並不甚了解,祭祀長怎的突然問起這個。他沉吟著,老人又道:“說心裏話,你怎麼看。”
白少青略一沉吟,道:“我對兩位大祭祀並沒有多麼了解,但兩位大祭祀為人處事還是頭頭是道的。”
祭祀長“恩”了一聲,又道:“那你對他們有什麼感覺。”
白少青想了片刻,道:“塔勒大祭祀給人一種華而不實的感覺,就像方才,他麵紅耳赤的說,現出激動之色,但他的心髒跳動的並不激烈,顯然是裝出來的,而對修雨大祭祀的感覺則是一種低沉的感覺,他遇事不出頭,對事也明顯低調很多,但我卻對他有種感覺。”
祭祀長微露訝然之色,道:“接著說”
白少青沉吟道:“隻是感覺而已,似乎修雨大祭祀很會隱藏。”
祭祀長微微一歎,默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