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島一直以來都在璽樂的管轄範圍之內,貴國明著是在想饞食這塊肥肉嗎?!”夕丞相在朝中地位穩重,他可是明人不做暗事,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此言出,周圍的重臣紛紛跟著附和起來,要說什麼事都要有“始作俑者”,夕丞相恰恰充當了這樣的角色,這樣的角色在璽樂可是占了一席之地。
“想必這位是璽樂赫赫有名名的夕丞相吧?”楚逸捷眯起眼睛,輕笑道,這樣的語氣讓殿上璽樂眾臣看來實屬年少輕狂,在楚殤的眼裏他的性子卻是燦若星辰,他是他未來的希冀。對與他直接的“控訴”不以為意,楚逸捷淡定地飲了一杯酒之後,道:“肥肉?若是再在璽樂的下,恐怕成了雞肋呢?”
“賢侄,這是何出此言?”晚逾靜觀殿上的一靜一動,他一直防備著的夕丞相,這回他倒是頭一次想對他進行推波助瀾,再怎麼說夕丞相想謀權篡位,掌握璽樂,但是在外敵出現的情形下,他的頭腦還是清醒的。
“淩島發生百年難遇的瘟疫了,淩城內的消息,半個月前便快馬加鞭告急,難道都過了如是長的時間,璽樂還不知嗎?這璽樂的馬匹有問題,還是人有問題?”楚逸捷淡淡地說著,仿佛對於那淩城被困的幾萬民眾的生死,皆是一擲輕。
“真有此事?”晚逾沉道,對於這樣的消息倒真是第一次聽說,他的臉色微變,他倒是沒有想到還有如此的情況,這出又是這父子兩增加的戲碼?還是真有此事?若是如此,下級臣民為何沒有上報?!
晚清風,攥著淡酒,沁飲了一小口,忽然道:“這陳年佳釀,隻怕到了不識酒之人手裏,恐怕淡如清水爾爾。”眾臣對於太子忽然而出的不找邊際的話,不以為意。
“太子殿下,莫不是在指桑罵槐?”楚逸捷聽出晚清風之意,笑著道,他那淡卻淩然的姿態以不變應萬變。
晚清風看著楚逸捷不語,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他這樣的回應,倒是讓楚逸捷挑眉,眉間的怒意似乎預示著,空氣裏隱藏著劍快要出鞘。
看著異常平靜的大殿上,一個是如風溫和酣醉的璽樂太子,一個如冰內斂沉穩的錦華大皇子,對弈著。他們沉默不語的氣氛壓抑,讓人看不明白,他們到底是誰占了上風。
上輩的鬥爭轉移成了下輩的鬥爭,若是沒有勝負定論,恐怕這樣的紛亂要延續個世世代代了!
可是又有誰知道殿上這兩個非凡少年無聲的對弈隻是他們此生宿鬥的序幕而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