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沉沉回答道:“爺,這事情太過蹊蹺,質子無故失蹤,似乎像是池太傅的陰謀,可是以現在錦華的內政局勢來看,太傅也並沒有因質子的事好到哪裏去,他的權勢似乎還在楚逸捷之下…”
“憑空一個人能消失到哪裏去?除非已死,但是這種情況不合理。池太傅是老謀深算的人,怎麼會做的出來呢?質子死對他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會削弱了他朝中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望和勢力啊…”疾亮冷靜地分析道。
“死不死倒是其次,若真還活著的話,在雲歌的威望也不比當年,隻是我們若能能查出真相,對於聯合雲歌來說,必有好處。”白衣男子嘴角揚起絕美的弧度,細長的手指扣在杯子上,依然看著注滿茶水的杯子淡然地道。隨後又補充道:
“疾風,盡快將真相查出來,和雲歌的聯盟的事得要盡快拿下…”
“爺,莫不是查不出來,就談不成了嗎?”疾風心裏有些焦躁。
“爺,隻是說有好處,又不是說若查不出真相,雲歌就不會和我們合作了!你也不好好用腦袋想想,別成天想著去哪裏玩,我們出來辦事,又不是出來玩的…”
“我說疾亮大格格(哥哥),你怎麼越來越囉嗦了啊,賣菜大媽都沒有你這樣的。。爺,都沒有說什麼?你倒數落地起勁嗬?”疾風白了一眼疾亮不服地玩笑道。
“你…!”
“我什麼我?…”
兩個兄弟真是水火不容,真不知道同一娘胎出來的手足,性格差異怎麼那麼大呢?
“好了,你們倆鬥上20年也鬥不完了…”絕美男子的臉上幻出了笑意自語道,任他們鬥嘴下去。。
他們一聽,卻馬上笑臉盈盈將手搭在了對方的肩上異口同聲地說:“爺,誰說的,咱兄弟感情不知道多好呢?”表麵上這樣,其實腳上功夫已經差點將桌子掀起來了。他們如此引的旁人投來了異樣的目光,這是一對有趣的兄弟兩,打打鬧鬧,不過是他們的相處方式,的確,就如他們說的那樣他們之間的手足之情無人能比。
清銘山莊。
清蝶舞,皓月雪,落英紛然,夜風夜涼燈火闌珊。
淙流語,夜未央,弦斷愁腸,月缺月圓不為人殤。
皓月空上,靜默然。
流觴橋下,靜流觴,
錦洛池旁,默語靜靜靠在大石的背後,閉著眼睛,感受著涼風的氣息。連日來鑒於那個惡人的禁足令,被紫沐和淩霜緊緊看著一步不出地都呆在東閣。日日,閱書,習字,流音已經斷了好些日了,她還是覺得少了些什麼,於是想法子避開了淩霜和紫沐的視線,出來透透氣。
這錦洛池雖說差點要了她的命,但是她卻喜歡它勝過了恐懼,隻因它的異光流彩。思緒遊離著,腦海裏卻忽然浮現了幾日前那反感又羞窘的畫麵:他緊緊擁著她,纏綿親吻…!霎時間,她感覺腦海裏錯亂了一片,臉上的溫度,卻因風的吹襲不減反增。
掀開輕掩的麵紗,她雙手撩了一把池水附在自己發燙的臉頰,靜靜看著蕩漾在池水裏自己的素顏,她從沒有如此認真地看著自己過,夕莫,她真的和那個女人很像嗎?心裏燃起了紛亂的情緒:她若不像夕莫,那個棄她而去的他便不會對她那麼好,她若不像夕莫,她便不會代替她來錦華,她若不像夕莫,她就不會在這裏,她會有自己安靜淡然的生活,不會遇到這樣的紛亂,也就不會遇到那個惡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