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通通都給我去!請不到太醫,拿你們的腦袋來見本王!!”楚逸捷一看這些沒用的家夥,怒喝著俊彥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那聲音如雷般的震動,霎時間傳的清銘山莊都要人盡皆知了。
本來這事情,他應該要瞞著,關於她的一切,能隱瞞則隱瞞,越是引人注意,對她來說就越危險,不忍讓任何誰幹擾她的世界,現在恐怕清銘山莊的人全要來東閣了。
果然,一聽到東閣如此異常的動靜,皇帝皇後,嬪妃們全趕來了東閣,連平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少莊主清絕銘也出現在了這一襲看變故的人中。見到前些日還好好的王妃娘娘如今躺在王爺的懷裏氣若遊絲,眾人的神情無一不是訝然的,為何事情發生會如此忽然?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爺,你還是放下娘娘,臣下尚懂些醫理,讓臣下看看她如何了吧?”清絕銘拂袖而出,端方冷靜地從人群中走出,不管眼前人是多麼地憤怒,楚逸捷冰冷地對上他的眼道:“若是沒有把握,本王毀了會這座山莊!”
多麼狠絕的威脅,楚逸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大概是急瘋了,對與隻不過是好心來探診並沒有說一定能成效的清少莊主,他居然反客為主,不講理地給他個毀莊的下場,皇帝不敬重清銘山莊也罷了,這有頭腦的景逸王爺怎麼什麼時候也如此昏頭了,忽視這天下第一莊清銘山莊在江湖甚有影響力的地位,公然與他為敵?朝廷本與江湖無關,若是有關染,那便會有更可怕的腥風血雨,楚逸捷難道不知道嗎?
看來這傳說中王爺對王妃寵愛至極,真是名副其實,如今隻因擔心她,他卻可以忽略自己的一切,與清銘山莊挑起梁子來?
清絕銘,也不顧他的威嚴怒喝,徑直走到他的麵前,正言道:“若是王爺再抱著她不放,王妃娘娘恐怕…”看不出來眉清目秀,甚至有些瘦弱不禁風的清絕銘,居然有如此的膽量,在這樣關鍵時刻,在人人害怕的景逸王麵前,他可以做到如此,不愧為天下第一莊的少莊主。也的確,天下的第一莊的名號,由年輕的少莊主看來非虛而實。
清絕銘沒有說下去,須臾,楚逸捷看了看清絕銘,如今太醫還沒到,讓他看也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他隻好放下了默語。
清絕銘撫上她的脈搏,他的清眉斂起,緩緩地道:“娘娘是中毒了,且以娘娘的脈象來看毒並非今日所中,昨日應該就已經染上了,他小心地挽起默語的手腕上的衣袖,看到手臂上滿是紅色的斑點,眾人訝然。
“看來用毒之人夠狠,用的是一品紅和南天竹混合調配毒液,一品紅的白色乳汁一旦接觸皮膚,會使皮膚產生紅腫等過敏症狀,而南天竹則是會讓人抽搐痙攣,昏迷。”
“她一直都呆在東閣?何以中毒?!你不會是在胡謅,愚弄本王吧!”楚逸捷一聽,驚然冷道。
“王妃娘娘的瑤琴上還有血跡,清銘絕,你來看看,是不是娘娘的血跡?”此時,從案旁傳來了一個淡然的聲音,是楚逸君,他不知何時已到案旁,若有所思,想伸手撫上琴弦時,一聲急喝傳來,
“慢著,這琴碰不得!”清銘絕的臉色閃過了一絲恍然,他立即阻止了皇帝的這貿然的舉動,他來到案旁,仔細地看那精致的瑤琴,空氣隻剩了靜默。他緩過神來,沉沉道:“這琴身上紫色幹涸的血液已是染毒,若是皇上方才碰琴也必會染上…!”
“這尾弦上有大量的血液,難道王妃娘娘是撫琴時,中毒染上的了?”楚逸君靜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