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後想看再來便是了,現在該走了。”楚逸捷淡淡道,他的麵容裏沒有絲毫的情緒,他伸手將她單薄嬌小的身子攬在懷裏,隨即他們旋身沿著峭壁的蒼鬆而下,腳步聲回蕩在石壁,親臨高空的墜落,卻沒有像起初驚然的害怕,耳邊傳來他沉穩的氣息,令人異常安心,飛踩過瀑布,三尺長劍不知何時已經抽離劍鞘,在即將落地的刹那,撐在岩上,劍刃曲張,韌性十足,一股反彈的力道,將他們推回空中,隨著落英蝶舞,長劍回鞘,緩緩中他們安然落地。
默語看著楚逸捷輕而易舉地將她從懸崖高峰帶回了地麵,心歎不已,不禁想要對這個惡人刮目相看。的確,楚逸捷一直身藏不露,本以為他隻是擅於玩弄兵權政術罷了,居然還練就了這一手高強的武藝,怪不得,有多少人想致他死地而不得。
楚逸捷放開了默語,轉身跨進清銘山莊,留下句話道:“近日來,出入清銘山莊的貴客,可是很多呢,你最好還是乖乖地在東閣呆著為妙。”
他的這番話是什麼意思?清明山莊,不是隻有皇家的人才能進的嗎?他口中的貴客是誰?楚逸捷的話,讓默語納悶,她始終像囚犯一樣被囚禁著,說是來這裏避暑,他其實是想□□她,不讓她有什麼輕舉妄動的吧。
本來剛才還在心底想感謝他,讓她看到了從沒看見過的日出美景,可是由他的話看來,根本不需要,這種捉摸不定的冷麵人,隻是想監視她罷了吧,感謝用在他身上簡直就是浪費!默語的心裏不知不覺起伏了情緒,還是不悅的情緒。
現在的她是時時刻刻藏在危機四伏裏,失去了流音,失去了自由,為了擺脫,她是不是該放下自己一直唯唯諾諾的妥協了:離開這裏的一切,尋回自己的平靜了呢?默語不禁開始思索,讓朝陽清醒的頭腦,陷入從未有過的深思。
“昨日,有何異象?”楚逸捷一回清銘山莊便來到了暗房,看著殘劍和佚名一臉疲憊的神態,及吊在壁上半死不活的淩霜,問道,這樣的情景是他沒想過的,是他太高估對手了嗎?至今為止,居然不見晚清風任何有動向…
“沒有異常,王爺。”
“先行休息吧,這幾日晚上好好注意才是。”楚逸捷沉深道。
此時,陸雲匆匆趕來,道:“王爺,娘娘,一早上居然在東閣不見了!”
“她回來了。”楚逸捷瞥了眼,淡淡道。
“什麼?今早有一可疑的白衣男子出現在東閣的附近…”陸雲驚疑,稟報道,楚逸捷的臉上淺笑著,他的眼眸透出了冰寒,讓他看起來像未出鞘的寒劍,永遠那麼平靜卻異常危險,他泰然地道:“若是這樣的話,陸雲接下來的事情,可不是那麼好辦了,嗬嗬。”
“你回閣吧,小心提防便是,今早是我帶了娘娘出去的,本該和你說一聲。”楚逸捷解釋道。
陸雲會意低頭領命,心中卻在想著什麼。
“不過話說回來,你又失職了呢…若今早不是本王,而是他人帶走的娘娘,你又該是如何?”楚逸捷的話裏別有一番意味,陸雲的臉上閃過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