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2 / 3)

但如果隻是如果,這個世界哪裏來的如果?所以她愛上了流月,而雷雲娜殺死了火流雲還有她自己。

一個月後,月王府,張燈結彩,一派喜氣。

火流月一臉喜氣,他堅持要再次娶元寶兒過門兒,雖然說寶兒因為先前與火流雲的事兒被很多人詬病,但他不管,他愛寶兒,不管她曾經有什麼樣的過往,他一樣會愛她,而何況,他很清楚,寶兒與王兄之間根本就還是清白的。

王後初時堅決反對,最終因為火流月言說如果不允他的婚事他便要丟下王儲的身份帶著寶兒行走江湖這才妥協,畢竟,火鳳國的兩位王爺如今就隻剩下流月,如果流月寧肯負國也不肯負寶兒,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火流月正開心想像著與寶兒之間幸福的未來,一個丫頭急匆匆的跑出進來,慌裏慌張的都沒來得及通報。

“什麼事兒?”火流月有些不悅,什麼事這麼慌張?今天可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可不希望再出什麼亂子。

“不好了,王,王……爺,王妃她……她人不見了!”小丫頭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臉下還帶著恐慌。

“你說什麼?”火流月擰緊了眉頭,寶兒不見了嗎?怎麼會?

“王,王妃不見了。”小丫頭一臉驚慌的再次回答。

“怎麼不見的,你好好說。”火流月急了,今天可是成親的日子,寶兒怎麼會不見了?

小丫頭努力吸了幾口氣,讓呼吸平順起來,急急的說道:“奴婢奉命帶人給王妃換上新娘的服飾,在門外叫了好多聲,都沒聽到回應,奴婢想著事情緊急,也許王妃累了還在睡,就擅自做主推門進去了,沒想到王妃根本就不在屋裏,姐妹們裏外都找過了,就是沒有王妃的影子。”

“走,帶我去看看。”火流月急急站起,這是怎麼回事兒?寶兒明明親口答應和他成親的,怎麼會又不見了?難道又發生什麼事兒了?

正要出門,剛好與匆匆跑進來的另一個丫頭撞上,那丫頭被撞得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怎麼回事兒?”火流月急著去找寶兒,心情自然不好,口氣也好不到哪兒去。

那丫頭被這一喝反應了過來,抓著手中的紙道:“王爺,在王妃房中發現的這個。”

火流月忙伸手搶過來,拿到眼前觀看,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這信不是寶兒留給她的,上麵隻有幾個字:若想救寶兒,明日午時到雪峰峰頂!過時不候。

雪峰他是知道的,就是洛城北三十裏的雪寒山,是雪寒山最高的一座山峰,他來不及細想其中是不是有詐,即刻叫人備馬,匆匆的出了府門。

一路拍馬狂奔,隨身侍衛見主子匆匆的跑出去了,也不明白發生什麼,也來不及細問,十幾個人也騎馬跟了上去,月王府裏一團亂,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喜慶的氣氛一下子損了大半,賓客們知道王妃不見了,興衝衝的來,又莫名其妙的走了,隻留下下人們不安地等待王爺歸來。

火流月一路奔至雪寒山底,馬上就要上山,被後趕來的侍衛死活拉住了。

這大半夜的,山風呼嘯,山路根本看不到,這麼上山太危險了。

火流月原本執意要上的,後來想想他們說的也有道理,如果自己先一步出了事兒,還怎麼去救寶兒?而且紙上寫得明白,明日午時才是限期,這雪峰並不是太高,明天一早上去也自不晚,是以,這才妥協了下來,但死活不同意去山角下有一段落的小鎮歇息,到最後,沒有辦法,十幾個人就這麼在山腳找了一處漏風的小窩棚,找了些雜草,隨意弄了下,就和衣睡了。

火流月心裏記掛著救寶兒的事兒,幾乎一夜都隻是朦朧的睡著,並不踏實,第二天天微亮,他就清醒了過來。

醒來馬上就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跟隨的侍衛聽到動靜,也都爬起身來。

火流月看了他們一眼,要求他們躲在暗處,要看清形勢再出現,免得到時弄不清狀況,都著了人家的道,那還怎麼救寶兒。

侍衛們得了令,悄悄躲在暗處上山,火流月一個人在明處,快步往山上去。

山路崎嶇,近午時分,火流月才滿頭大汗的爬上雪峰,抬眼看了看,知道限時還沒到,心情總算鬆了些,抬腳往指定的最高點走過去,心下很不安,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情形,也不明白究竟是誰綁了寶兒,到底想要什麼?

還沒到地方,遠遠地就看見寶兒立在峰頂,身旁並無其他人,火流月驚喜莫名,飛快著跑了過去,心中來不及細想會不會有詐,他隻想著他的寶兒,隻想著擔了一夜的心總算見到寶兒,他隻想著要快些抓到她的手才能讓自己一顆心落到實處。

眼看著就要捉到寶兒,忽地一陣掌風從身後而來,卻是衝著寶兒去的,寶兒原本站立就似不穩,此刻受了掌風,身子如斷線的風箏般朝下倒去,而腳下是萬丈懸崖!

火流月想都沒想,飛身撲了過去,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於捉到了寶兒的手,身體卻隨著寶兒一同飛快地下墜。

驚懼不是沒有,但手中握著寶兒的柔荑,心中踏實也許多,就這麼死了也是值得的吧?畢竟就算是死,兩人也是在一起的。

正想著,卻忽覺得身子被什麼卷起,下墜的速度減緩,再後來竟然開始上升。

火流月緊緊抱著寶兒,心下迷惑不解,不知是誰出手救了他們,不會是那些侍衛,他們的功力不可能做到如此,那會是誰哪?難道是綁寶兒來的人?可是他們又為何救他和寶兒?

升至峰頂,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兒,就聽一聲洪亮的聲音大笑著響起:“好小子,不錯,不錯,寶兒這丫頭沒看錯人。”

火流月定睛看過去,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身後還站著兩們中年人,其中那名女子的相貌與寶兒十分肖似。

他一時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卻見那老人手一伸,他懷中的寶兒如同被吸住了一般,脫離了他的懷抱。

老人接過寶兒,捏開她的嘴,從手裏不知取出一丸什麼放進了寶兒的口中。

“你給寶兒吃什麼?”火流月大驚,蓄勢待發,這人看著麵善,但不會是麵善心惡之徒吧?會不會給寶兒下毒?若真這樣,他就算明知拚不過,卻也要拚死一搏。

“小子,你還挺緊張寶兒的,放心好了,老朽是寶兒的外公。”那老人嗬嗬笑道,看著火流月不住的點頭,想是對他十分滿意。

火流月有些吃驚,他竟然是寶兒的外公?藥聖柳時先?!那身後與寶兒肖似的不用說應該就是寶兒的母親了,另一位自不必說,必是寶兒的爹爹無疑,隻是怎麼會是他們?他們這麼做卻是為何?

“小子,是不是在奇怪老夫為何偷偷將寶兒帶來這兒?”柳時先笑問。

火流月恭敬地稱呼道:“外公此舉確實讓流月不解。”

“哼,你娶我家寶兒,竟然連她外公和爹娘都不通知麼?小子對寶兒倒是真心,但也未免太不將我們放在眼中,我們自然不能讓你就這麼順利的娶回寶兒。”柳時先說著還有些來氣,娶他的外孫女,竟然都不通知他一聲?當然,他們帶寶兒來著,生氣隻是其一,最重要的不過是為了看看火流月對寶兒的是誠心還是假意罷了。

“外公說得極是,是流月太過心急,原也到過蝶穀去尋外公,卻未見到人,爹娘兩位又行蹤不定,流月娶寶兒心切,才想著先行禮之後再尋找外公和爹娘,確是流月思慮不周,外公要打要罵,流月不敢有話。”火流月當即跪了下來,實在是他沒有辦法,這三人都沒有固定地點兒,他派出的人找了一個月都沒有找到,他夜夜擁著寶兒入睡卻什麼都不能做,再等下去,他怕自己會憋出內傷。

“外公!”元寶兒清醒過來,一見到柳時先,一頭就紮進他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