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大院之後的一處幽靜的巨大院落,這裏有一個人造的湖泊,中心處有一個涼亭,此刻有兩個人正坐在涼亭中下著棋。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雲天與武崇,由於修為不俗,所以二人的樣貌較之幾十年前倒也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
但是如果讓人知道練武成癡的武崇竟然安靜的坐在這裏下棋跟雲天下棋,必定會無比的驚訝。
“武大統領,你又輸了。”
雲天看著武崇,臉上帶著笑意。
“不玩了不玩了,沒意思,怎麼下都下不過你。”
那武崇擺了擺手,假裝惱怒的說道。
“雲老頭,你說說我家那不爭氣的兒子每天不好好修煉,就知道到處胡作非為這可如何是好,怎麼一點也沒遺傳我的優良血脈呢,至今還沒有踏入先天,氣死我了。”
“我那重外孫還不一樣,哎,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哪像是我們這些老頭子一樣,天天腦袋裏除了修煉還是修煉,你在靈骨境停留了這麼多年,還不打算突破?”
仆人將棋盤撤掉換上了茶水,雲天端起一杯茶輕呡了一口,道。
“以玉骨突破到煉血境,我有幾分不甘心,再怎麼著也得弄個銀骨吧,聽說幾十年前出現了個晶骨,也不知道哪個家夥運氣這麼好得到了那晶骨。”
“武大統領,在背後說人壞話,似乎不太好吧。”
這在這時,涼亭之中,突然出現了第三個人的聲音,眨眼間的功夫,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出現在了二人麵前,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噌!”
武崇與雲天同時站了起來避開了一些,二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震驚的神色,這個黑袍人竟然在二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出現在了二人的麵前。
“閣下是誰?”
那武崇臉上帶著謹慎,低聲問道。
“我就是那個你口中那個走大運的人。”
被雲風寒這一說,二人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但是想到自己剛才說的話,臉上震驚的神色更濃了。
“武大統領,讓我看看你這些年實力可有長進。”
黑袍人說完,邁步向著湖邊的空地上走去,這個湖心的小亭子看起來不錯,雲風寒可不想把它給拆了。
武崇看了雲天一眼,二人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他們都在這黑袍人身上感到一種熟悉的感覺,但是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此人到底是誰。
“既然閣下有這個雅興,那麼在下就陪閣下過過招。”
武崇邁步跟了上去,這黑袍人身上傳來的氣息讓他體內已經蟄伏了許久的戰鬥渴望重新被點燃了。
“武崇,我與人比武從來不會手下留情,在我看來,全力以赴才是對對手最大的尊敬,所以我會全力以赴。”
那黑袍人轉身看向武崇,突然開口道,武崇聽完這話後愣住了,這不是俺的台詞嗎,怎麼讓這黑袍人給搶去了,武崇臉上疑惑的神色更濃了。
“在下也不會留情的,看拳。”
帶著狂暴勁氣的一拳,狠狠的向著雲風寒打來,雲風寒抬起右拳也是一拳迎了上去。
“轟!”
武崇的整個身體被雲風寒一拳給打飛了出去,直接落入了湖中,擊起了巨大的水花。
“嘭!”的一聲,武崇的身體從湖中竄了出來,直奔雲風寒而去,但是在實力的差距下,再一次被轟飛。
在一次次的被轟飛過程中,武崇的臉上不但沒有憤怒的神色,反而升起了一陣狂喜,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三十年前在城衛府的練武場上,雲風寒便是如此在一次次被轟飛的過程中不斷的進攻,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知道如今武崇都不曾忘記。
隻是,今天的角色發生了變換,被轟飛的變成了自己。
“風寒!”
武崇停下了身子,大喊了一聲,聽到武崇喊出的這兩個字,雲天的身體一震,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黑袍人,心低翻起了滔天巨浪。
“武大哥!”
雲風寒低聲回應了一聲,轉身看向雲天。
“父親,孩兒回來了。”
此刻,雲天的手有些顫抖,身為一個金丹期修士,他的手竟然激動的有些顫抖了,內心激動的突然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