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川是寂靜穀的核心弟子,有著超然的身份與地位,一直以來,那些師兄師弟都是以他馬首是瞻,就連穀內長老,也是對他關愛有加。
今天,不是摸不清這光頭少年的深淺,他早就爆發了,捏死光頭少年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並且,紀川也不會忌憚什麼所謂的背後勢力,因為在他的背後,一樣有著一個超然的勢力,那就是寂靜穀。要知道,寂靜穀和軒轅門一樣,可是被譽為這世俗界最為超然的勢力之一。
看著劍拔弩張,一副忍不住要出手的紀川,光頭少年便是起身道:“不是小僧說你,你看你動不動就火冒三丈的,這樣還怎麼悟道?再說了,經常生氣對身體也是極為有影響的,容易導致腦溢血,傷肝傷胃不說,還會出現閉尿和尿失禁的病況,還傷心傷肺,壞處簡直太多了,沒個好身體你怎麼修行?所以嘛,咱們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一談,聊一聊,什麼事情都解決了,多好?是不是聽了小僧的話,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這就對了……”
光頭少年一邊說,一邊掰著手指頭,一副極其認真的模樣,闡述著生氣帶來的一樣一樣的壞處,口水都幹了。
“對個屁!”紀川被說的頭皮發麻,對這個光頭少年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就算被說教,也輪不到一個乳臭未幹的小禿驢,來指指點點,太特麼的煩人了。
紀川無比抓狂,揮起手中的長刀就是要猛砍,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而已,就算再天才,他還能有多強?紀川豁出去了,大不了拚個兩敗俱傷。
“小禿驢!受死!!!”
真是要被氣瘋煩死了,紀川雙手握刀,高高舉起,一雙眸子中滿是森寒,在狂怒的話語脫口時,一道可怕的能量刀氣,駭然的劈了出來…
砰…
小廟內一道沉悶響起,接著便是地麵龜裂的聲音傳出,這一道刀氣攻擊,霸道而又生猛,可以說是紀川的最強一擊了。
然而,光頭少年身體隻是微微一側,輕描淡寫的避開了這一擊,那地麵龜裂的痕跡,就在他的腳邊,距離不足一毫。
低頭看著腳邊,光頭少年驚奇道:“嘖嘖嘖嘖,這孩子殺念太重了,看這一刀劈的,多麼的犀利,差一點連小僧的鞋幫子都切掉了,好危險呀好危險。”
看著完好無損,輕易躲過自己最強一擊的光頭少年,此刻還一副拍著小心肝害怕的模樣,紀川便是一震,整個人都謹慎了起來,剛剛他那一招,可不是什麼人想躲就能躲的過的,這代表了什麼?
毫無疑問,這光頭少年身法不簡單,恐怕這光頭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了修煉身法上,不然,如此年少,斷不可能擁有如此出神入化的身法。
心中這樣衡量後,紀川反而放心下來,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既然這光頭少年身法如此了得,那麼他的其它手段定然拿不上台麵,這是定律。
一個年不過十七八的小子而已,根本沒有時間在各個方麵,都取得卓絕的成就,身為超然勢力寂靜穀核心弟子的紀川,對這修道一事,再了解不過了。
“哼!”似乎是看出了光頭少年的底細,不再忌憚的紀川冷哼一聲後,嗤笑道:“小禿驢,今天不管你來自哪裏,有著何等驚人的身份,你必死!”
“你說你這個家夥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坐下來談談不好麼?非要動手?”光頭少年暗自一歎:“唉,挺帥一個小夥,資質也不錯,沒事修個煉啊,把個妹啊,還可以找個穀主長老什麼的,打打麻將啊,這才是生活嘛,一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能有什麼出息?萬一你碰到個扮豬吃虎的,比如說小僧我,那你不是栽了?到時候找誰哭去?”
“眼界不能拘泥一地,要放的長遠,男兒應該誌在四房,大房,二房,三房,四房,明白不?”為了不動手,就化解這場戰鬥,得到大量的功德,光頭少年真是苦口婆心了。
但人家就是不買賬,紀川厭煩道:“不知道你在這裏囉裏囉嗦的目的何在,但想通過這個方法,讓我紀川退去,你還是別癡心妄想了,你已經徹底惹怒我了,今天你的下場隻有死,而那半部經文,我也必須要得到,乖乖受死吧!”
紀川徹底下了殺心,無所顧忌的身形一動,手中長刀劈出的同時,一個一個強大的道術也是施展而出,他就不信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子,能在他的全力攻擊下,還能安然無事。
光頭少年就無奈了,白浪費了這麼半天口水,現在,對於他來說,功德就是前幾世的錢財,是通往‘幸福’生活的唯一途徑,少賺一點,都覺得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