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道:“大家小心,這是母狐回來了,大家小心別傷了它。”
漫漫風沙中,突然出現一個火紅的身影,閃電般地掠動,一陣陣熾熱的火焰開始在風沙中燃燒。
一串火珠借助風勢勢若雷霆般向我們擊來。感覺到火熱的氣浪向我衝來,我瞬間凝聚出一道暗能量光劍,將火珠劈成兩半。
母狐趁著混亂,挾著狂風黃沙向方香君撲了過去。方香君應付這種突發事件的經驗太少,抱著小火狐轉身欲逃,在母狐攪起的狂風黃沙中,她又怎麼可能逃得過母狐的追擊?
我心中大訝沙漠之狐竟然如此凶猛、迅速,眼看驚慌失措的方香君就要傷在母狐的爪牙之下,我淩空劈出一掌,向著那母狐擊去。母狐靈敏地利用風沙避開了我的掌力,加速向方香君撲去。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本來我並不打算傷害到這隻依靠沙漠生活的精靈,然而我卻失算了,我沒料想到這隻母狐會厲害至斯,聰明地利用自己的優勢避開了我的攻擊。
母狐似乎是被激怒了,發出歇斯底裏的一聲鳴叫,向著方香君撲去。它周身火紅的皮毛也似乎感染了怒火而冒出火焰,它駕馭風沙反將自己卷了起來,四蹄騰空向方香君掠去。
我黯然歎了一聲,在母狐的眼中,方香君是搶了它孩子的凶手,隻有將她置之死地才能甘心。
我倏地擊出一拳,這一拳與剛才那一掌大不相同,凝聚了龐大的暗能量,猶如鋒利之刃刺進雲泥之中,直接破開了圍繞在我和母狐之間的風沙,令它無處遁形。
母狐慘鳴一聲被擊中,然而風沙卻驟然增大,母狐像是燃燒著的火焰,傾盡所有力量繼續向方香君撲掠過去。
我沒料到這隻母狐性格竟然如此剛烈,再反應已經來不及了,眼睜睜地看著方香君就要被母狐所傷。
環顧眾人,遊明傑身旁舞動著團團金光,卻難以化去凶猛的風沙。柳如是是我們中修為最低的一個,此刻也僅僅能夠依靠水係植物寵護住自己。
方冰體內是水係暗能量,也沒有特別好的手段應付眼前突然發生的情況。再加上母狐發動的風沙隻是一種掩人耳目的手段,攻擊還是要靠它的本體來進行,所以眾人一時間也沒有好辦法迅速解決麵前的危機。
突然一道狂烈的大風從李秋雨的位置憑空出現,如同脫韁的野馬衝了出來,眼前的風沙頓時被大風肅清。母狐淒厲地叫了一聲,飛跌出去,躺在黃沙上。
事起突然,大家都吃驚不小。
方香君這才意識到什麼,手一鬆,小火狐倏地從她懷中跳了下來,跑到母狐身邊,低聲哀鳴著亂轉。
李秋雨身子自動浮起在半空中,手中持著一柄劍,劍身如水晶般透明,因為折射晨曦而七彩繽紛。長發在她腦後飛揚,一道道神秘的力量從長劍中生出,轉化為一股股強大卻溫馴的氣流圍繞著她流轉,也正是這些氣流將她托起在半空中。
我一看到那柄劍,便認出那是七大洲八大新人類學校寵獸大賽的冠軍獎品——神劍“風之無形”,擁有操控氣流的能力,神劍中封印著一隻上古奇獸——“風鏡”。
看來這柄劍的神奇之處猶在我的“封魚劍”之上。
方香君露出愧疚的神色,垂淚道:“它要死了,怎麼辦?我想要救活它。”
其他的人臉上也都露出不忍之色,結果成了這樣,完全是一個誤會。見識到這樣一隻聰明、勇敢而又能力不凡的寵獸,大家都不忍心看著它死去。
我暗歎了口氣,不知道丹婆婆煉製的療傷丹藥能不能將它的小命給挽救回來。
我正要上前將療傷丹藥碾碎成粉喂給母狐吃時,李秋雨忽然一揚手臂,將“風之無形”拋了出去,劍身頓時光芒流轉,令人驚豔。下一刻母狐不見了,“風之無形”那晶狀體的劍身上突然出現了一隻狐狸狀的晶片。
方冰向方香君道:“不用擔心了,這神劍中就猶如另一個世界,隻要母狐沒死,無論傷重到何種程度都會在神劍中慢慢恢複。”
方香君眼中泛著淚光,疑惑地望著李秋雨。我也大為奇怪,不知道神劍還有這種功能,更何況這母狐隻是被強行封印,應該不受神劍保護吧。
李秋雨收回了神劍,莞爾道:“這隻火狐寵獸頗有靈氣,天生就有駕馭風沙的異能,與這柄神劍屬性相合。神劍會自動汲取天地中遊離的能量粒子,就像我們修煉時吸取天地間與我們本身相合的遊離能量粒子一樣,經過日積月累,神劍中就擁有豐厚的能量。隻要屬性相近的寵獸被封印到裏麵,就自然能夠吸取裏麵的能量為己所用,除非持劍之人發動劍中的能量對付被封印在其中的寵獸,否則寵獸不論受了多重的傷都會在神劍中逐漸恢複。”
見我們一臉茫然,李秋雨繼續道:“隻有持劍之人能夠降伏劍中靈獸,用劍之時,靈獸才能和主人共同禦敵,使神劍威力倍增。‘風之無形’中封印的靈獸風鏡無形無體,至今我還未曾發現,更別說將其降伏了。不過今天封印了這隻火狐寵,等傷好後也算是神劍的第二隻靈獸,禦敵時,也會依靠本能助我發揮出神劍更多的威力。”
我道:“母狐既然被你降伏封印在神劍之中,這隻小狐狸還沒完全成長,把它留在沙漠中恐怕難以生存下去,不如我們將小狐狸一並帶走,就由香君撫養好了。雖然小火狐已經過了認主的時機,不能與主人合體,不過小火狐能力奇特,長大後也不失為一大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