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李時光高興的是有了這一身功夫將來也不怕再被欺負,甚至必要的時候如仲秋節那晚遇上刺客,她就可以與花容千黎共同退敵,而不是需要他時時刻刻的保護。
她想要與他並肩,而不是被他護在懷裏的小女人。
這些時日一切都還算順利,災民們的日子開始平穩下來,很多病人都痊愈了,凍瘡輕微的也痊愈了不少,嚴重的那些也開始得到了控製。
房屋搭建已經完全了近一半,此時更是將宅民大部分健康的年輕人都讓他們投入房屋搭建的事情,如此一來速度更是快了許多。
相信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能夠全部搭建好,除此之外他們還用了不少的人用於鏟雪鋪路,年輕力壯的婦女也被安排進去幫忙,為了重建他們的家園一個個都以熱忱的態度投入,沒有聽到半句怨言。
雲見玉對李時光的變化自然還是高興居多,每日見她辛苦地學習內力的使用與控製,還有劍法招式,所以這些時日想著法子給她燒好吃的飯菜,唯一讓他擔心的是她體內的蠱毒。
這一日才吃飽沒多久李時光就去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學習劍法,是花容千黎教她的,昨日他舞了一遍給她看,大致上都記得住,卻還不夠熟練。
這一套劍法搭配上她的內力,確實讓她自己都感覺到不一般,以往練習劍法的時候她雖然可以練到很熟練,可不過是個空殼子。
此時融合上內力那每一招每一式的力量都不能小覷,招招淩厲,虎虎生風,這一點她可以明顯地體會出來。
李時光全神貫注地練著,手裏的長劍是從水連雲那邊借來的,倒也順手,她尋思著等到回去她一定要為自己找一把適合自己的長劍,忍不住想到當初雲見玉送給她的那一柄木劍,也不知道是不是還在雲見玉那裏。
雖隻是一柄木劍,拿在手裏卻讓她覺得親切,而且用得很是順手,似乎那一柄木劍被她握在手裏半生一般。
不遠處,花容千黎一身黑袍頂著風雪看著前方正在練習劍法的女子,雖是男裝,可她的長發並沒有藏在帽子裏,隨著她的每一個招式,隨著風雪她的長發飄揚起來。
此時的李時光猶如脫胎換骨一般,招式再不是以往的單薄,每一個招式因有內力的緣故,隻怕再練上一段時日,結合她的內力,連他都不是對手。
突然地,就在李時光以一招嫦娥邀月的姿態將長劍送出,突然整個人猶如失重一般從高空中摔落下來,花容千黎看得心驚膽戰,想也沒想施展輕功迅速飛掠過去,在李時光摔落之前將她抱在了懷裏。
卻見李時光一臉蒼白,捂著胸口的位置蹙緊了眉頭。
“時光,你怎麼了?是不是蠱毒又發作了?”該死的,怎麼這麼快發作?
噬骨的疼意從胸口侵襲而來,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胸腔裏的那東西在不停地蠕動,除了蠕動還在撕咬著,恨不得將她的五髒六腑都撕扯幹淨。
李時光疼得滿頭大汗克製不住地叫出了聲,淒厲而悲慘,聽得花容千黎猶如揪心之痛,卻絲毫幫不上忙。
“痛……好痛,它在咬我,好痛……啊”
李時光大叫出聲,一手捂著胸口,疼得臉色發白,恨不得一隻手伸到胸腔內將那些咬她的東西全部抓了出來。
花容千黎擔心她抓傷了自己,緊緊將她抱住,卻不知該怎麼樣緩解她的痛苦,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雙手捂住胸口,疼得一臉的蒼白。
他將她抱起了身,“我帶你回去!”
話語未落,他已經抱著她朝著他們住的帳篷飛掠而去,將她放在床榻上。
此時雲見玉也看到了他們回來的身影,見花容千黎神色凝重地抱著李時光,心想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立即也跟著回了帳篷。
一看到躺在床榻上的李時光麵容蒼白痛苦地捂著胸口,整個人幾乎是在床榻上翻滾著試圖緩和身上得痛楚,難道是蠱毒發作了?
花容千黎想了想將手掌放在她的胸口處,將綿綿不絕的內力灌入她的體內,希望能夠緩解她的痛苦,卻不料李時光疼得更為厲害,他隻得收回了手,朝著雲見玉望去。
“怎麼辦?你有沒有什麼辦法緩解她的痛苦?”
雲見玉自然也沒有法子,不把體內的蠱毒引出來,就緩解不了她的痛苦,隻能等這一次發作過去。
不過見這一次李時光的發作比上一次還要嚴重,兩人都束手無策,隻希望這一次的發作可以早一些過去。
李時光疼得直捶打自己的胸口,恨不得那怪物給錘死在體內,花容千黎見此隻得將她的雙手控製住。
奈何這個時候的李時光已經不是以往的她,她狂嘯一聲,一掌朝著花容千黎的心口打去,疼痛中不知輕重,這一掌讓花容千黎摔在了地上,一口血直接吐了出來。
“阿黎”
她淒慘一叫,又悔又惱,又疼得沒有辦法,索性朝著雲見玉大喊,“你快把我打暈,你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