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戈依舊是那番的瀟灑,她轉身,回到她的落香院,沒有多問一句為什麼。凡事,有因,必有果。也許,她不得不歎服,杭楚奚的速度之快,當她回到落香院的時候,落香院中已失去往日的喧囂,所有的下人都已撤走,偌大的院子裏,隻剩下了一個雨陌。
“雨陌,你走吧。”慕秋戈淡淡地說了一句。
“不,夫人,雨陌雖是少爺派來的人,但是雨陌以決意留在夫人身邊,侍候夫人。”雨陌跪在地上,垂著頭。
“以後你變不必跪我,我不過是下堂的婦。”說完,慕秋戈轉身回房了。
又過了半月左右,天氣慢慢變熱了,那憐兒在府中也沒了消息,不過因為打破了杭楚奚的“九珍琉璃瓶”,便被毒打一頓,趕出了杭府。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反正,他身邊的女人,從來沒有少過。今天是憐兒,明天是修兒,接著又是........
慕秋戈一個人呆在冷冷清清的落香院,每日撫撫琴,澆澆花,日子別提多舒坦了。
也許是老天見不得她舒坦日子過得吧,她已經有半月多沒有見過杭楚奚了。
那日清晨,瀾瑭越來了。他換上了一件紫色的長褂,還是那冷冷的模樣,遙不可及。
“夫人。”瀾瑭越恭敬地叫了一聲。
慕秋戈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好久都沒有這麼叫她了,她有點不習慣。
“什麼事?”
“少爺說,過幾天便是孟蘭節,這裏照慣列要開‘濟慈會’來施貧布窮,而杭氏作為江淮大家,出去發放物資,安撫貧民。”
“這關我什麼事。”慕秋戈滿臉不屑。
“夫人,少爺說,這次杭府所分配的地方正是東郊那片地區。”
“哦,然後呢?”
“東郊是本地傳染疾病泛濫的地區,其他幾位夫人都不願去,所以,少爺讓我過來問問,您是否?”
“好,我去。”慕秋戈沒有猶豫。
瀾瑭越望著她的背影,目光中生出幾份悵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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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蘭節,又稱鬼節,按照當地習俗,每位富人家都要派一位女子出來布善施貧。
那天,太陽早早便升起了,慕秋戈又見到了杭楚奚,他還是麵無表情,別人永遠猜不透他在想什麼,隻不過在長老們麵前,他對慕秋戈便是另一番景象。他衝著她笑了一笑,很假,很做作,慕秋戈卻很喜歡,因為很熟悉,所以,無法忘記。但是,事實很快告訴她,這一切,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