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戈和顏月容離開東郊後,兩人又一起去了長安街,這是這裏最繁華的大街,無論是白天還是晚上,來這裏的人總是絡繹不絕。
回府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天色很暗,慕秋戈覺得寒寒的,怎麼天又黑了,她後悔沒有早點在天黑之前回去了。突然,慕秋戈停下了腳步。
回頭,一把軟劍直刺她的心髒,慕秋戈躲過了。
“又是你,你到底想幹什麼?”
“哼,你壞了我的好事,我自然要殺了你。”那人語氣陰涼,顯然,那是個女子。然而,月黑風高,慕秋戈根本看不見她的身形。
“就憑你,還想殺我,可能嗎?”慕秋戈冷笑道。那女子沒有接話,隻是不停地用劍刺著慕秋戈。慕秋戈根本沒有還手,她一直在閃躲,她不想再動手殺人了,真的不想了。然而,那女子步步緊逼,沒有退卻的意思。無奈之下,慕秋戈從腰間抽出紅羅扇,轉手,打開扇羽,打在了那女子身上,那女子受了傷,很快便逃走了。慕秋戈沒有再去追,她不想再與人為怨了,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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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秋戈回到杭府的時候,大概以是三更天了,府中的大堂內燈火通明。慕秋戈走進大堂,屋內的正椅上,杭楚奚一連波瀾未驚,淡淡地問道:
“那兩個下人早就回來了,你怎麼才回來?”
“你管得著嗎?”慕秋戈還是那麼的輕描淡寫。
“我是管不著,不過,你應該清楚,那懲罰,自找的,按照家法,該如何處置,衾羽?”
“夫君,按照杭家家規,應當藤責三十.”那衾羽想必便是他的新歡了,看慕秋戈的眼光中帶著嘲諷與輕蔑。
“照辦吧。”杭楚奚喝了口茶,回了裏屋,沒有多做任何修飾性的動作。
也許,就在那一刻,慕秋戈徹底清醒了,她懂了,那根本就不是她的九哥哥,九哥哥是那麼疼她,她還記得,九哥哥站在陽光下,披著那件雪白的狐狸裘,一臉明媚,揮著手跟她說過:
“小戈,你要等我,我一定會回來的,等我喲。如果你不記得我了,我就把這件狐狸裘給燒了,再也不還給你了!”
沒錯,她等了他,可她,卻也,找不到他了。
那三十藤條抽的著實不輕,慕秋戈身上很多地方都破皮了,她的身上疼,可她的心也許更痛苦吧。她在昏迷中,她好像看見了九哥哥那張臉,那張好似水一般純淨的臉,其實,她並不知道,那是杭楚奚。杭楚奚隻是想看看這個女人被打之後的窘狀,卻發現,躺在病床上的慕秋戈其實很弱,很弱,少了那份倔強,那份強硬。他看這個女人,竟然看出了神,第一次發現,這個女人長得好美,好熟悉。杭楚奚看她正出神,卻猛的聽見慕秋戈迷迷糊糊地說了一句:
“不許你搶我的東西,不然我就殺了你。”
他的眉間稍稍皺了一下,看了慕秋戈一眼,轉身跨出了落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