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家也都沒有在意,畢竟他太小了,可能還沒表現出來。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十二歲,已經是大家公認的極限年齡了,十二歲還沒有的人,那麼就真的沒有了。
司家大公子沒有靈犀,大概已經是遠島沒出息人的形容詞了吧?司天南胡思亂想著,這些年,每年的測試他都有參加,無一例外都是這個結果。時間久了,慢慢對於這些旁人的風言風語已經習慣了。
今天他之所以突然失態的哭泣,最多的大概是因為父親,還有姐姐那失望的眼神吧?至於母親,那個模糊的印象,已經太過於久遠了。
搖搖頭,趕走了那些胡思亂想。他盤腿坐在床上,雙手交疊至於丹田處,開始慢慢的運氣,這是一套運氣術,修煉到極致可以控製人體內的氣血流動,非常高級功法,普通人可沒有機會修煉。
司天南控製著自己的氣血緩緩的在體內流淌,已經修煉了太多年,一切都是輕車熟路了。很快一個周期已經運轉完了。衣物已經被汗打濕了,感覺通體舒泰。司天南剛跳下地,準備打一套拳。突然,砰砰砰的聲音,有人敲門了。
“小南,睡了麼?”是父親。司天南趕緊打開了房門,門外站著一位挺拔的中年男子。“父親,大晚上的,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今天心情不好,過來看看你。”中年人笑咪咪的踱著步子走了進來,坐下。“父親,對不起。”司天南聲音和蚊子一樣說了一句,低著頭站在父親身前。
“你對不起誰?是父親對不起你,這些年,你受苦了…”中年人仰著頭閉著眼睛輕聲說道。“你母親去的早,爹爹這些年不斷的操勞著這個家,裏裏外外幾千口子人呐,爹爹一刻都不能放鬆,隻是苦了我的孩兒。”
說完居然握住了司天南的手,司天南渾身一顫,似乎想起了什麼久遠的記憶。“不過,好在你姐姐還算是出挑,居然被流雲宗的長老看中,順帶著也算是給了你一條出路。”
“爹爹都給你盤算好了,過一個月,小玉去那邊,你呢,再在家裏等個三五年,稍微大一點,爹爹給那邊使點錢財,你也去,給人家流雲宗做個外門弟子,有你姐姐在,你也能平平安安的過日子,這邊,爹爹一個人就好了。”
說道這裏中年人聲音居然也顫抖了起來。“可是,我和姐姐都走了,這裏豈不是隻剩下爹爹一個人?我不走,我就和爹爹在家裏,我也能做事的!我可以給家裏看鋪子!和爹爹在一起,我也能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哈哈哈,聽到兒子這一番心裏話,中年人也是哈哈大笑道:“那是,我司陽堂堂司家家主,人級五段。遠島第一的高手,怎麼能護不得我兒子安危?”停了下有道:“但是啊,爹爹也不想你走,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怎能不自立?我們這個地方小呐。”
隻留下無限蕭索的感歎。那一晚上,司天南一個人躺在床上,苦苦思索著父親的話。孤獨的人想的多,司天南自然是那種想的多的人,想的多就會有自己的想法,有想法其實就是成熟的標誌。
司天南雖然隻有十二歲,但是他也隱約能從父親的話裏尋找出點什麼。果然,還是家裏的狀況不怎麼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