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當即一喜,知道困惑自己良久的禦劍術終於小有突破,雖不至於立即便能隔空禦劍,但至少可以看到未來縱劍飛行的曙光。
蕭冷的這個動作雖然做的極為隱秘,但依然還是沒有逃過將全部身心都放在觀獸台上的司馬靜萱與顧翩躚的靈覺。
兩女微感詫異的目光,不分先後地投在蕭冷的身上,顯然對於這個僅僅憑借觀摩自己兩人的比鬥便能有所感悟與突破的黑衣少年,大覺不可思議。
“嗖”!“嗖”!
兩女趁機停戰,各自退回到觀獸台的左右兩側石台邊沿,但四顆靈目卻不斷在蕭冷的渾身上下逡巡著。
“靈力破體,怎麼可能?”司馬靜萱俏臉寫滿驚詫,不能置信道:“那可是劍修修為達到大劍士的標誌,但你分明連劍士的修為都沒有……”
“孤陋寡聞了吧!”顧翩躚毫不客氣地打斷她道:“誰規定隻有大劍士才能擁有靈力破體的技能?蕭公子天賦異稟,修劍天資超卓不群,又豈是你小小一個燕尾鎮天才所能看透的!”
“是嗎?”司馬靜萱鳳目冰寒,再次於蕭冷的俊臉上冷冷掃過,仿佛已一眼將他整個看穿,毫不客氣地揭露其中的真相,道:“正常修士的靈力破體,立即便能操縱木劍隨意空飛,恐怕這個人連操縱木劍離地起飛都嫌困難吧。”
顧翩躚還待替蕭冷分辯兩句,卻聽蕭冷無奈地苦笑一聲道:“不錯,我方才隻是一時僥幸,勉強以指尖逼出了些許的靈力,距離司馬姑娘口中所說的靈力破體,隻怕還差的太多。”
對於一名殺手來說,別人越是輕視自己,自己的安全才越能夠得到保障。
他可不想因為自己剛剛意外突破的名不副實的靈力破體技能,而遭來司馬靜萱這個冷傲孤絕的暴力女的惦記。
出於一名殺手源自骨子裏的警惕。
對於一切可能威脅到自己生命的隱患,他都會選擇第一時間將之扼殺在搖籃之中。
麵對一個目前自己無法有百分百把握可以戰勝的強敵,示敵以弱無疑正是蕭冷當前最佳的一種自保手段。
果不其然,得到蕭冷這番苦澀的自嘲,司馬靜萱唇角勾起一抹不屑地弧度,那表情,顯然是在說,他蕭冷還算有幾分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那種修道天賦妖孽變-態的超卓人物,這次搗鼓出靈力破體的假象,實屬他自己的僥幸,與天資無關。
這正是司馬靜萱的驕傲所在,她自幼便表現出極高的修劍天賦,三歲修道,五歲突破劍士一階,八歲那年被蒼梧學院最年輕的副院長納蘭海映看中並收作入室弟子。
此後十年,她隨納蘭海映遊曆於大陸各大人跡罕至的名山大川,見識與修為與日俱增,前不久更已突破劍師的桎梏,成為蒼梧學院中級部僅次於姬家天才姬淵的唯一兩名劍師。
想必不久以後,她司馬靜萱繼恩師納蘭海映之後晉升劍王,乃至問鼎劍皇都未嚐可知。
試想一下,如此得天獨厚天資卓穎未來不可限量的傲嬌之人,如何肯承認有人的修道天賦比自己還要超卓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