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粉這個東西在他的行業當中隨處可見,多半都是為了取悅客人們,留住客人們,或者是敷衍客人們,讓他們以為真的抵死纏綿了,心滿意足。
這種藥粉能讓人產生幻覺和欲望,葒歌將茶水推給了扶搖,一副拘謹的模樣。
原本她下車之後就要去看顧若善的,可葒歌卻說有事想要和她說,在回來之前她已經和他擺明了兩條路,看樣子是已經有了答案。
扶搖也真的是口渴了,端過來吹了吹:“說吧,你想好了嗎?”
葒歌緊緊盯著她的雙唇,心如搗鼓:“想好了。”
她抿了一口,點了點頭:“說吧。”
茶水略甜,扶搖有點欣喜,將空了的茶碗又放在了桌子的上麵,葒歌連忙又給她倒了一碗,恭恭敬敬地站了一邊。
她抬眸看著他:“這是什麼茶?好像沒喝過這麼甜的。”
葒歌勾起了唇角,淡笑道:“我知小郡主喜歡甜食,放了一點糖而已。”
扶搖睜大了雙眼:“原來這也可以。”
他看著她細細品嚐,一臉歡喜的模樣,斂去了目光:“葒歌從小就是個苦命的孩子,現如今逃離了牢獄之災,開脫了小倌的身份,可以後還是未知,可謂命運不濟,遇見小郡主是不幸中的萬幸,不知小郡主能否留下葒歌,以後為奴為仆做牛做馬報答可好?”
她連喝了三茶碗的甜茶,因為心情不錯,這會兒看他也順眼了許多。
他溫柔的語氣,就帶了三分懇求,不過扶搖還算清醒:“其實你不必太感謝我,我必須找出殺害冬陽的真凶,你是被殃及的池魚,救你是因為我知道,你這場牢獄之災也是無妄之災,全因我而起,更何況沒有了冬陽,世間隻剩舜華了,她想要你,我隻能盡力救下你幫助她。”
她撇清了一切幹係,似乎這些真的與男女之情無關。
原來從他一開始,費勁了心機想要誘惑她一下,都未成。
現在更是,他甚至是沮喪的。
少女伸出一指蘸了些許茶水,在桌上畫著圈圈:“還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我帶你回公主府其實也是一時負氣之舉,別說顧家容不了你,其實是隻要是男人我估計他們都不能容下,眼下還有個讓人頭疼的自己的兄弟都誒不說了。”
她也不知怎麼的了,明明是心裏的話不想全說出來的,一時感慨就全說出來了。
心裏悶得慌,又跳得很快。
葒歌半晌也沒搭話,她下意識回頭,頓時嚇了一跳。
剛剛就在葒歌站著的位置,竟然站著顧若善,少年甚至是不懷好意地看著她,又笑得一派天真,兩種模樣怎能如此穿插在一起,她糊塗了:“顧若善,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他仿佛怔了下:“小郡主……。”
剛一開口,扶搖立即捂住了雙眼:“你別過來。”
她輕輕喘息著,隻覺得渾身又燥熱起來,這種感覺她嚐過一次永遠也不會忘記,手一抖,茶碗就摔落在了地上。
一雙手臂伸過來扶她肩膀,男人問道:“你怎麼了?”
他有意無意地撫過她的脖頸,扶搖用力將他推開,再一細看,男人的臉已經不大真切了。她想站起來,可渾身軟軟的,平複了一下不受控製的呼吸,她惱道:“葒歌!故技重施有意思麼?你羨慕人家大家公子,恨命運不公,可有想過,你這般作為骨子裏就是個小倌,當真讓人瞧不起!”
他哪裏顧得上那些,過來就抱住了她,男人幾乎是顫抖著的哀求著的緊緊抱著她:“小郡主喜歡誰,就當我是誰好了。”
扶搖冷笑著也不動:“我當不了別人,他不會叫我郡主,甚至連名字都沒喚過。”
葒歌也是心如搗鼓,又不敢強上怕適得其反,隻能循循相誘。
他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來回地撫摸:“小郡主再看看,再看看我是誰,可有喜歡一點點,想要我麼……。”
她知道自己神智會逐漸被腐蝕,也隻勉強撐著,幸好不消片刻,房門被人從外麵推了開來,寶林帶人闖了進來,她的侍衛立即將葒歌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