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烏龍,可是讓顧家三兄弟失望不已。
也引以為戒,甚至是提醒了顧燕北,如果有了孩子,既能拴住扶搖的心,也能阻攔她親上戰場,兩全其美。
成親也有了一段時間,他很少能沾了她的邊,這麼艱巨的任務就應該交給他們家裏最不要臉人去做。
顧鳳棲自然是一口應允,事實上關於懷孕的事情,一旦知道是烏龍了,失望過後,也有點點的慶幸,年紀輕輕,自然是想夜夜和美,恩愛不離的。
至此,扶搖到了晚上就開始頭疼,等她風寒一好,這三個可是牟足了勁頭,非要折騰出一個孩子不可。
寶林裏裏外外的取藥,竟然也受到了關注,偶爾來不及吃藥,又總是提心吊膽,生怕真有了身孕……
這個寒冬注定是要火熱……哦,該死的。
身後男人又用手指頭戳著她的腰了,顧鳳棲的氣息就吞吐在脖頸之處:“想嗎?”
天天換著男人做,能想麼……
扶搖翻過一頁,看著手裏的書是一目十行:“嗯,想。”
他喜出望外,自然是靠得更近:“那別看書了……嗯?”
眼看著手已經順著她的腰眼滑了下去,她放下了書本,卻是按住了他的爪子:“想睡了。”
顧二繼續不要臉:“好啊,隨便睡。”
扶搖回手就是一記,正拐在他的肋骨上麵:“我是想睡,不是想睡你。”
顧鳳棲痛呼出聲,仍舊是死纏爛打。
顧家是打得好算盤,不過打也是白打了,冬天過去了,可惜我們的小郡主還是小腹平平,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一冬天過得可謂是暖意融融,可就在這種平靜之下,也是醞釀著特別壓抑的東西。
就在年關剛過,北唐又傳來新的消息,她們無比熟悉的玉玲瓏,鳳凰涅磐,浴火重生,登基為帝了。
而原本的北征計劃也有所改變,因為北唐割地相讓,使者連連。
扶搖錯愕之餘,甚至開始懷疑母親早前定的計劃是否真心。
春過之時,扶柔會走了。
京城一派繁榮,去掉往日煩惱,竟也愜意,帶著孩子出去春遊。
她已經鮮少入朝,母親正值盛年,凡事都竭力扛著,可知她的苦心,日子可當真是肆意無比。
回府之前,例行去酒樓給顧若善買他喜歡的酒。
他已經很少變成另一個若善了,可他性格也有了很大的改變,感覺十分奇怪,總覺得是變成了一個人一樣。
小扶柔咿咿呀呀地拍著她的肩膀。
她親熱地抓住妹妹的小手放在唇邊親吻,抱著她走進酒樓裏麵。
與往日沒什麼不同,還是人來人往的街上喧嘩熱鬧,樓裏卻也雅致,隻有個小倌的聲音悠揚動人。
她目不斜視,平日也從不注意這些。
都道小郡主自律過人,雖然遍地桃花卻從不動心,顧家也很有臉麵。
其實是她是疲於應對,現在對於她來說,男人就等於麻煩,而且是十分麻煩。
樓上小夥計老遠就看見了她:“小郡主稍等啊!”
扶搖半臂抱著孩子,順勢坐了角落裏麵。
小扶柔就坐在她的腿上,她抓著孩子的兩隻小手,無意識地揮舞著。
正覺無聊,門口引起了一番騷動。
也是不經意地一瞥,隻見一人白衣似雪,翩翩而來。
四個月未見,青雀看起來臉色還不錯。
他身邊一人身著禁衛軍服,也是英姿颯爽,身後百姓議論紛紛。
扶搖卻是錯愕。
他離開顧家之後,流言四起,她嚴防緊守,甚至是許久不出大門。
原本以為這少年會借機賴上,名分這個東西,倘若給了,最是傷人,恐怕顧家三兄弟也不能讓,她也不願。
可他並沒有,寶林曾多次查探,這少年與她一樣深居簡出,後來也是有愧在心,特意叮囑了母親照看照看。
這一照看也不得了,卻是入了文十三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