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球技雖差,人卻非常好,自己有這樣的好哥們兒,無疑是幸運的。
如果不是遇見了貝貝,這一切都是自己最好的路了。
“你最好再把那個去法國的事給我解釋一遍,我現在有點醒酒了,能夠聽明白點了。”
張竣的話打斷了他的思路。
趙亞寧歎了口氣,無奈的再度解釋著。
他的體校教練特地跑到家通知他,參加一個去法國的培訓。據說這是省裏麵的不知什麼人物拉關係才拉來的機會,趙亞寧作為曾經學校數一數二的人物,成為了指定的人選之一,讓他迅速去報名。
“聽起來怎麼那麼懸……”
“我倒是知道是怎麼回事。”李恪慢悠悠的開了口。
張竣和趙亞寧的目光都轉了過去。
“我聽說海邊上那邊有大城市想要組建足球隊。”
這個不是新聞了。誰都知道本省最富的城市不是省會,而是海邊上的那些城市。那裏的私人老板都有閑錢,這兩年足球正火,他們也都想著搞個球隊什麼的。
“聽說——不敢打包票是真的——他們申請下來了。但是他們心氣不小,除了球場,訓練場之外,還想弄個足球學校。”
“足球學校?”趙亞寧有些不解。
“嗯,說的挺厲害,和法國什麼球隊合作搞得。據說他們正在向省裏申請地皮蓋足球學校,聽說省裏的意思是想看看他們是否有這個辦事能力再考慮批不批,所以他們才著急送人出去訓練——為的是申請地皮。”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張竣問道。
李恪對此隻能苦笑:“聽說他們這次聯係的是巴黎聖日耳曼,讓咱們這的球員過去訓練。不過根本不是什麼試訓,對那邊的說法是足球夏令營,就是去玩,根本不存在留下的可能。我父母前一段時間在跑門路幫我申請加入那個,想讓讓我去一趟巴黎。”
“幹嘛?”張竣依然不解。
“我父母的意思是讓我將來去法國留學。現在去一趟,算是積累信用,將來留學的時候好辦點……結果一問花錢不少,我爸說另找門路,不從這走了。”
“他們沒說要錢啊。”趙亞寧有些不解。
“廢話,你不要錢,因為你是撐場麵的,要是連個國少的都沒有,省裏能批下來?我們才是掏錢的,因為我們可沒你這個麵子。”
“你還入選過國少隊?”張竣驚異的搖搖頭:“這事我怎麼不知道,從沒聽你說過啊?”
“廢話,你滿腦子隻有意大利,除了托蒂就是內斯塔,別說國少,國家隊你都不知道有誰。”趙亞寧橫了他一眼:“再說我也就是個邊緣人,一共進了三次國少,隻有一次入選了大名單,還沒撈到上場。”
“那種比賽比不比的也沒有什麼驕傲的,少年隊麼,就是樂嗬樂嗬完事。”李恪揮揮手,看見趙亞寧的表情陰鬱,有些不解:“那你不高興什麼?有訓練機會,去法國,國家給掏錢,你有沒有什麼挑費,這不是好事嗎?”
“可是我去那幹嘛?我又不踢了。”趙亞寧低下了頭:“而且李恪著也說的很明白,這個訓練營就是意思意思,留在法國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去了意思不大。”
“怎麼說也是玩!咱們班還沒有人出國過呢,你也出去轉換,回來告訴我們什麼樣子的。”
“可是我還在這邊上課……”
“說的跟你好好學習了一樣。”張竣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連二氧化碳和水的分子式都分不清,多學兩個月有個屁用,反正到時候會考我還得給你傳答案。”
“可是這邊有貝貝——媽的,非得讓我說的那麼明白。”
張竣放肆的大笑起來了。
“寧子,我就問你一個事。”一直沒有開口的李恪突然開了口:“你總跟我們吹,你在體校的時候有多牛,天賦有多好,要不是受到壓製就能進職業隊什麼的……現在讓你去法國接受訓練,那邊應該沒有人際關係什麼的了,你能在那邊混出頭不?”
趙亞寧愣住了,他想的不過是是否要輟學去參加一個訓練的問題,但是李恪的問題,卻是另外一個層麵的:“你是說,留在法國踢球?”
“不一定是法國,歐洲哪裏都行。”李恪糾正了他的說法:“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能夠通過真才實學展現自己的機會。現在他們給你提供了這個機會,你自己覺得,你能抓住嗎?”
趙亞寧踟躕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作答。
“瘸子,這個你說的太遠了。”張竣接了口:“全中國有幾個能在歐洲踢球的?咱寧子踢得是好,但是誰敢保證到了國外還是那麼頂尖的?那都說不準的事情。”
“但是這至少是個機會。”李恪盯著趙亞寧:“機會來了,下一步就看你能不能把握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