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頭門前有一條小河,彎彎曲曲延伸到很遠。時光荏苒,十年過去了,他家幾乎沒什麼大的變化。不過,每天都有笑聲,狗叫聲。
下午太陽很辣,河邊的一個歪脖子桑樹上掛著幾隻活著的野鴨子,有氣無力的煽動著翅膀,不時傳來一陣陣嘎嘎叫,那沙啞的聲音,像被別人捏著脖子提著一樣。一隻半人高無毛的獨角狗,正扒拉著腦袋躺在樹下,伸著舌頭,不知是因為天熱,還是因為那樹上掛著的野味。
它頭頂獨角奇特,鹿角變短,分叉已無,現在宛若出生牛犢角一樣扁平,不過很不對稱,隻有左邊才有,說無毛其實有毛,隻不過隻有脖子周圍才有,若不是和狗七分相似,都會被人誤認為小雄獅子。
它一會望向野鴨子,一會望向河麵,似乎在等待什麼。到傍晚了,朝霞一片火紅,太陽像烤熟的羊腿一樣,油亮油亮,又大又圓。這時河邊傳來一陣陣清歌
河水悠悠浪似雪人
生幾得喲血染殘陽
萬水千山一念間
紅塵老而吾心青
歲月如酒喲誰能痛飲
念苦愁煩惱耶
洋洋灑灑
何時能一身輕
獨戀山水白雲喲而美人亦輕
........
不遠處一個其貌不揚的老頭緩步而來,漫不經心,逍遙自在,很隨意的邊走邊唱,當他路過這歪脖子桑樹時,不由自主的停下歌聲,好奇地說道:“這是什麼品種,咋沒見過呢,有趣有趣。”這時早已等得不耐煩的獨角狗,人立而起,歪著腦袋,看向老頭,很形象的用左腿往左邊晃了晃,好似在說,滾一邊去,大爺沒空和你磨嘰。
這可勾起了老頭的興趣,這狗很奇特啊,靈性十足,是什麼奇獸麼,十分人性化,笑道:“妙妙妙!”說著便伸手向其抓去,獨角狗沒想到老頭反應這麼快,一伸手就抓住了它的脖子,氣得其汪汪直叫。老頭好奇地道:“這狗怎麼不下口咬人。真心不科學啊!難道是它感覺到了我的威壓?不對啊,我收斂了氣息,即使是域主級別的人也不可能感覺到。”
老頭好奇的打量著這狗,獨角很不爽,覺得自己怎麼能像樹上那野鴨子一樣被捏著脖子,而且這老樹皮一樣的手搞得的自己都沒胃口晚餐了,於是叫得更厲害了。老頭子不信邪,明明覺得這狗除了靈性十足,感覺就什麼也不是了,於是把頭湊前,不過下一秒就後悔了。
這狗很壞地向其平時洗得很幹淨的臉吐了一口唾沫。“我靠!,這尼瑪草了,這狗亮了,敢向我吐口水!”老頭氣炸肺了,大罵不已,跟剛才一副世外高人大相徑庭。不過他仔細想想也就心理平衡了,我是什麼人,怎麼能和一頭畜生計較,剛才純屬好奇心太重了,防不勝防,這一定不能讓其他老東西知道了,這個鄙視不是我能承受的。不過這狗性格和我差不多,餓,不對,怎麼能拿這狗和我比,我是誰,我可是醉跡於天地間的散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