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郡主一目十行的看完了,隨即一抹燦爛的笑容漸漸浮現在了她臉上,“好,很好,果然不出我所料。”
永徽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幾步走到納蘭身邊,“納蘭郡主,不知這信跟周毅有什麼關係呢?”
“關係大了去了。”納蘭說完,將另一個手中的印章遞給了永徽。永徽接過,仔細端詳了片刻。這印章雖小,但卻是用上好的料子磨製打造的,做工之細致,永徽自己的印章都不好意思拿出來比較。
若讓收藏印章的人看到,恐怕會愛不釋手。翻看印章的下邊,幾個大字直接映入眼簾,永徽一看,原本好好的臉色立時變了,“這?”
納蘭微笑點頭,“沒錯。”
那印章上幾個大字明明白白寫著:永平郡侯,西竹。
西竹是大利和大周的鄰國,三國勢力均衡,以三角之勢存在著,但大利和大周的邊關一直和睦,與西竹的交界卻頻繁出亂子,西竹,是片不太安穩的國土。
這周毅的身上竟然有西竹侯爺的印章?這說明了什麼呢?
永徽腦子裏一個雛形漸漸被畫圓了,畫大了,可他卻不太敢相信,自己不過事先策劃了一次使者暴斃的戲碼,想要以此陷害高家的那個臭丫頭,卻沒想弄巧成拙的碰到了一個偽使者?
“這印章就是周毅的,知道我為什麼這樣自信嗎?因為這封信。信上明明白白寫著,讓周毅借此次通使的名義,挑起大周和大利的爭端,進而讓西竹從中左手漁翁之利,若事成了,那麼周毅即可到西竹當一個逍遙的侯爺,有封地,有錢財,不用爭奪便什麼都有了,豈不樂哉?”
阿祥直接傻眼了,什麼情況?自己主子還有這樣的算計呢?他怎麼從來都不知道?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來到貴國,也該見見皇上不是嗎?永徽世子,請帶路吧?”
一步一步,逼得永徽隻能順著這納蘭郡主的話往下走,一點兒喘氣兒和說話的餘地都沒有,這一刻,永徽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不夠轉了。
當白墨陽將新使者隨著永徽去看前使者的消息帶回醫館的時候,六皇子正在大堂裏焦急的等著。
“太好了,這下清瑩穩穩的有救了。”
“殿下真是多慮了,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了嗎?一切都在咱們的計劃當中,妹妹不會有事兒的,牢裏頭你不是也都安排好了嗎?她不會受什麼委屈的。”
“話是這樣說,但看不到事情的進展,我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擔心的。不過,你可真行,連大利納蘭郡主跟周毅有仇這樣的八卦都能打聽得到。”
“隻要肯努力,沒什麼打探不到的消息,這納蘭郡主人很美麗,性格也很純粹,她看得順眼的人,你說什麼她都覺得很好,但若她看不上眼,尤其是得罪過她的人,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這仇她也非保不可。納蘭從小朋友就不多,她身邊一個身份並不高的小姐是最被納蘭喜愛的一個朋友,但很不巧的是,這位小姐一次意外身亡了。後納蘭經過多番查驗才搞清楚,原來這個女子是被周毅間接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