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的身影隨後容納在黑夜中,她一手提燈籠,一手支撐紙傘,看著月夕冷月消失的方向。
‘謝謝!’她始終未說出口。
看著頭頂紙傘,她眼眶中似有淚水在流動,寓意她怎麼不會明白?在風雨時,他會一直為她遮風避雨。照明路線的燈籠示意她,踏著路線走就好,跟蘭寧鳳晨回蘭寧。
是誰,在耳邊說,‘我月夕冷月得不到的,蘭寧鳳晨要休想染指!’
是誰,又在耳邊說,‘要她等死!’孤寂一生在青燈下等死的?
是誰?
如今,又是誰,在不舍中送出承諾。
又是誰,在難舍中收回帝王言語?
是誰?
她一手支撐紙傘,一手提著大紅燈籠,快步在他消失的方向。傘架外,有雨痕像連線順著圓形落下,手中燈籠紅光在風中搖曳,她加快步伐追趕,加快步伐趕上。
“你在找朕?”
細細風雨中,他站在路中,看著疾馳追上的人。
“雨很大!”她說,說完靠近,瞬間兩人站在雨傘下,“會得風寒!”
搖曳燭光,射放出兩個黑影,一個欣高身影在顫抖,可能是風太大。另外一個嬌小身影,支撐雨傘,手挑燈籠,兩人消失在黑夜中。
黑夜與白晝做交替,在交替中日子輪回在昨天、今天、明天。
許久,到底有多久,她不記得了。她隻記得,那日清晨青山紅光盡顯,滿天火紅,而後似龍吟聲,響天遍地,在那一瞬間中,青山聳天翠竹,仿佛到了生命末端,化成老耄之年老者,奄奄一息等待生命結束。
就那一瞬間後,翠玉國再無茂盛之竹,青山下河流流盡一生疲憊,幹涸呈現生命耗盡之態。
然而,曾茂盛翠竹之地,卻出奇盛產出翠玉。或許應驗了一句話,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
江湖豪傑,天卓大陸權勢之人有心來到寒翠國。隻為那異物出世,大展宏圖、呼風喚雨,不料令牌在最後一天奪冠之時,在夜晚丟失。
次日清晨,龍吟聲刺破蒼穹!蛟龍出海,遨遊上蒼,轉瞬之間消失在白晝。豪傑們紛紛飛往青山之上,在異物出世之地發現一個荷包,荷包內裝著早已枯碎的一根青草和一片落葉!
寧多餘打開手中荷包,一根青草和一片落葉,轉手在她手中早已成細沙。荷包放入胸口,胸口那裏疼的顫抖。
在顫疼中,聽見治兒叫聲。
“娘!”治兒展開雙臂,歡快飛奔在她身懷中。!
“嗯!”她雙臂抱起,親了又親。
抱在懷中,暖暖溫度,再多飄雪、料峭寒風,也融不化她懷抱中的溫度,冷不涼治兒的一聲‘娘!’。
“娘!”在懷抱中,‘哇’一聲大哭,哭的渾身抽泣,渾身打顫,眼淚橫灑,灑在她臉上,落在她胸口。
滾燙眼淚,灼傷了她的肌膚。滴落淚水,刺痛了她的心。
“娘,治兒聽話!”小手抓住,死死抓住她胸前衣襟,說,“腹黑壞!”
她驚愣,在驚愣中看著一臉憤怒的男人。轉而一臉笑,笑看走進她和治兒的蘭寧鳳晨。
“該啟辰了!”他說。“就我們三人!”
如秋、如波的眸光,如鏡麵般明亮,靜靜看著一個抱孩子上馬車的女人。隨後,順著那個女人腳跡,上了那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