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突如其來的變故
林瑤悶悶不樂地回到旅館,趴在床上翻開著自己在筆記本上記下的這幾天的開支。看到這些數據她,她不禁想起這幾天當中盧峰很是細心照顧她的情景,就像關心一個好朋友一般,要是換成別的男人,早就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了。自己這樣騙他,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林瑤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想著,最後起身拉開放在床下的大背包,開始翻找藏在裏麵信封,她決定還是向盧峰坦白。
“你在找什麼?”江西女孩這時走進來問道。
“沒什麼。”林瑤頭也沒抬地繼續找著。
原本那個藏子背包裏的信封突然出現林瑤的麵前,那個江西女孩拿著信封問道:“是不是找這個?”
林瑤有點發懵,“這……這……你……你怎麼會拿著我的信封?”她猛地站起身來,這才發現進到屋子的還有盧峰和他的同室,還有幾個遊客。
江西女孩得意洋洋地揚著手裏的信封,“我的一塊很貴的手表不見了,想來想去就是在這屋裏一轉眼就不見的。這兩天我老見你跟外麵酒吧老板娘嘀嘀咕咕的,總感覺你有什麼企圖。看呀,我在你的包裏翻出這個信封,裏麵有幾千塊錢,你不是說你沒帶錢嗎,那這些錢是從哪裏來的,是不是你把我的手表賣給酒吧老板娘得的?”她像連珠炮一樣劈裏啪啦地說著,用極度蔑視的目光看著林瑤。
林瑤何時曾被人冤枉偷東西,她聽到江西女孩的話,隻覺得臉上被人抽了一鞭子,一張臉頓時火辣辣地燒起來,原本伶牙俐齒的她竟然結巴起來:“什麼……什麼表……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看到。這錢……這錢……是我自己的……真的……”
更讓林瑤緊張的是,盧峰看向她的眼神此時變得嚴厲起來,一如半年前在白雲機場初次從他眼中見到的眼神。林瑤委屈得隻想大叫:天哪,我怎麼會碰到這樣的事情!
所有的人都看著林瑤,等著她招供。林瑤看了看那信封,心中痛苦掙紮著:這錢,我該怎麼解釋?
盧峰這時向林瑤走過來,並伸出手來。林瑤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身體緊張得打起了哆嗦:怎麼,難道他要把我抓到派出所去不成?
出乎林瑤的意料,盧峰伸出的手並沒有緊緊抓住她的手腕,而是輕輕地握住她的手掌,轉身對那江西女孩說道:“事情沒搞清楚前,你不能亂說。再說你也不是執法者,私自亂翻別人的行李,這是違法的,你知不知道?”
江西女孩自知理虧,不過也不想弱了聲勢,大叫道:“她不是說她沒錢嗎?這錢是怎麼回事?”
林瑤縮在盧峰身後,用另一隻手拉了拉他的衣擺,用一種帶著微弱哭腔輕輕地說:“相信我,這錢是我自己的,我以後再給你解釋,我真的沒有拿過她的手表。”
盧峰牽住林瑤的手緊了緊,示意自己知道了。林瑤一下子就覺得自己那種不安感消散了,心髒也不再跳得那麼劇烈了,盡管其他的人還是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緊緊看著她,但是她覺得這種目光已經傷害不到自己了。
暴風雨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
旅館老板在外麵聽到這裏的喧嘩聲,知道了其中的原委,拎著一隻手表進來了,說是今早出門時他在門邊發現的,隻是不知道是誰掉的,就先幫著收了起來。
聽到老板這麼一說,屋子的幾個遊客很快地退了出去。江西女孩訕訕笑著對林瑤道歉:“對不起呀,那塊表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我也是急糊塗了,才翻了你的包……”
林瑤此刻的心情像極了遭受過風暴的受災現場,亂糟糟的,也興不起要報複一下江西女孩的念頭,嘴角牽強地動了動,算是接受了她的抱歉。
盧峰這時放下了一直握著林瑤的手,溫聲道:“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就要上路回去了。”
晚上的時候下起了雨,而且雨越下越大。林瑤聽著外麵一陣緊似一陣的雨聲,終於熬不過睡意睡著的。
五生與死之間的距離
坐上了回成都的客車後,林瑤把錢和一份清單交給了盧峰。他匆匆地看了下清單,默默地收下了錢。
外麵還是下著傾盆大雨,沒有絲毫減弱的趨勢。如同外麵的天氣一樣,林瑤和盧峰之間的氣氛也很壓抑,兩個人坐在一起都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