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宗良對齊聚賢的無禮也不生氣,哈哈一笑置之。
葉如霜施施然地進得客廳來,傅葉山忙上前施禮,又恭恭敬敬地向楊小全施了一禮。齊聚賢眼前一亮,魏宗良則饒有興趣地看了看楊小全。
“傅長老不用多禮,你今天找我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葉如霜仿佛沒注意到座椅上的兩個客人,自行坐在了前麵的首椅上,“全哥哥,你也坐下吧!”她對楊小全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楊小全一進客廳便感到裏麵的那個年青人身上透出一股邪氣,不由皺起了眉頭,這種感覺很熟悉,似乎自己在哪裏碰見過。而那老頭身上飄忽忽地散發出一種神秘的氣息,似正非正,似邪非邪。兩個都不是好相與的人,心中暗自警惕,怕他們對葉如霜突然發難,依言坐在了她的旁邊。
“稟教主,今日修羅門的兩位使者找到屬下,說有要事相商。屬下不敢擅專,特來請教主示下。”傅葉山見楊小全也來了,心中的驚恐頓時大為減輕,頭腦也靈活了些,把這燙手山芋扔給了葉如霜。
“哦,”葉如霜似乎這才注意到魏宗良和齊聚賢兩人,秀目在他們的身上一掃,“原來是修羅門的兩位尊使大駕光臨,敝教歡迎之至!不知兩位尊使前來有何見教?”
齊聚賢似乎憋了一肚子的話要說,搶身站起來,臉上的笑容可謂燦爛之極,“在下齊聚賢,見過天鷹教葉教主!想不到葉教主竟是如此動人的一位佳人!小生得睹玉容,真乃三生有幸!”他瀟灑之極的施了一禮。
“過獎!”葉如霜淡淡道,“不知尊使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這個——”齊聚賢發現自己一肚子的恭維話很難再說得出去,腦中飛快地轉著念頭想把這些話拋出去,魏宗良在一旁起身說話了:“實不相瞞,敝上派我們前來確有一件大事想同貴教相商。”
“還未請教尊使高姓大名。”葉如霜道。
“不才姓魏,名為宗良,在修羅門中任一虛職而已。”魏宗良倒是謙卑得很。
“不知魏尊使找我教相商何事?”
“這個——”魏宗良看了看楊小全,意思是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這位是我的夫君,不是外人!尊使有話隻管說就是!”葉如霜平靜地道。聽到這話,齊聚賢向楊小全投去憤恨的一眼。
“是這樣的,敝上前幾日對不才說起貴教來。他說貴教在鄂湘一帶頗具影響力,而且還說自己有一個大計劃,如果貴教全力襄助必定事半功倍了。於是不才便和齊兄弟毛遂自薦,前來貴教做個說客,還望貴教玉成敝上的大計才好!“魏宗良說話的內容雖然謙遜,但聲音卻陰冷得很。
“敢問楚門主說的是何大計?還請尊使說來聽聽!”葉如霜問道。
“嘿嘿!說給你們聽聽也無妨!我師父是計劃攻打天師道教,一舉鏟除他們!”齊聚賢得意洋洋地道。
葉如霜和傅葉山臉上遽然動容:攻打天師道教?這個計劃可真夠大膽的!天師道教自張道陵創教以來到現在已傳了數十代,到今日也並不見衰敗之勢。若說哪一個世家能有如此長的生命力,也隻有北方的孔府和龍虎山的天師道教了。天師道教的弟子遍布天下,而且張天師張寶靈是當今的國師,朝野中的影響力也很大。攻打他們?那不是太歲頭上動土?
魏宗良道:“敝上說了,攻打天師道教必定少不了天鷹教的一份子。事成之後,功名利祿、榮華富貴不在話下!”
葉如霜冷冷地道:“要是我不答應呢?”
傅葉山聳然動容:要是答應幫忙攻打天師道教,中間還有回旋的餘地,但是一旦同修羅門翻臉,那可是災禍立至!齊聚賢也沒想到葉如霜會如此一說,楞了一下,反而笑了:“葉教主可真有個性!我最喜歡有個性的女人了!哈哈!”
魏宗良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似乎早知道葉如霜會有如此一說,“葉教主不必這麼著急地答複我。前一段日子我到沙河幫去找他們的幫主也是說到這事,這柳三通也是一百個不答應。唉!可憐他們一家幾十口人呀!一夜之間被人殺了個幹幹淨淨!”
傅葉山心頭跳了跳,沙河幫的事他也有所耳聞,隻是料到會是修羅門的傑作!
葉如霜臉若凝霜,騰地站起身來,怒聲朝魏宗良道:“不用考慮了!我堅決不跟修羅門合作!”她似乎還嫌語氣不夠堅決,又補充了一句“絕不!”
“教主——”傅葉山急忙想製止,但已經來不及了。
“葉教主,你會後悔的!”魏宗良嘿嘿一聲冷笑,“齊兄弟,我們走!”說罷,拂袖而去。齊聚賢回頭對葉如霜道:“葉教主,我們還會再見麵的!”
“不送!”葉如霜下起了逐客令。
齊聚賢哈哈一笑,輕飄飄地出去了。傅葉山呆呆地看著兩人的身影沒入黑暗中,回頭對葉如霜道:“教主,您不應該這麼做的!惹惱了修羅門,天鷹教是要吃大虧的!”
葉如霜恨恨地道:“這種邪魔歪道,不理也罷!”傅葉山張嘴欲說什麼,看了看她身邊的楊小全,歎息一聲,躬身告退。
葉如霜見大廳隻剩下自己和楊小全兩人,長鬆了一口氣,繃緊的身體軟了下來,疲倦地對楊小全苦笑道:“剛才我的心也緊張的很,生怕一個一言不合,那修羅門的兩個人便翻臉動手了!”
楊小全開口道:“霜妹你做的很對!這種邪魔歪教,避之不及,豈能與他們同流合汙!剛才我感到這齊聚賢的身上邪氣相當的重,修煉的肯定是一門邪惡的法門。那姓魏的老人修煉的功法相當古怪,似邪非邪,似正非正。兩個手下已有這般功力,他們的門主功力定是很高了!”臉上滿是期盼的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