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後麵草坪上吃飯吧,楊鑫答應了幫我們打飯。”米陸說。
“嗯。”李昊宇點了點頭和米陸並肩而行。
一會兒,李昊宇笑著問道:“你怎麼不問我剛才和藍榮成說什麼?”
“不用問,你這不就憋不住的想主動告訴我嗎?”米陸也笑,語氣慢慢放輕鬆一些。
“嗬,等一下和你說吧。走快點,我肚子有點餓了。”李昊宇笑著用手指擦了幾下額角,然後一次跨三兩階那般加速下樓。
米陸雖然個頭沒有李昊宇高,但勝在腳長,跨步走的話到也不會比李昊宇慢多少。
兩人簡短的說了幾句話,速度不慢的向教學樓後方走去。
木印一中的校園環境算起來也是非常不錯的。早年建校時劃了相當大的一片區域,這也導致了學校的用地麵積成為全縣第一。從教學樓到教師住宅樓都集中在中間一塊,各類樓層的四周則是種著各種樹木甚至菜地,這讓學校的環境顯得綠意盎然,也讓學生們的活動空間大大增加了。
米陸和李昊宇走的稍稍有點遠,沿著一條水泥路走到接近圍牆的地方才停了下來。兩人找了一處有樹蔭的平坦草地坐了下來,這也算是他們的老地方了,平時常常在這邊看書聊天什麼的。
“還好嗎?”坐下來後,米陸便問李昊宇。
之前在等昊宇時,對他指指點點的那些人多數是李昊宇他們班的,那麼說來,李昊宇在班上一定讓她們說了大半天了。流言什麼的,雖然有些時候多為誇張而不真實的,但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些背後議論,誣蔑或挑撥的話才更傷人心。
“嗯,還行吧。是讓人說了些小話,不過,死不了人的。”李昊宇點點頭,他靠著樹幹坐了下來,把腿盡量的伸的筆直,做了個伸懶腰的動作。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的原因,你也用聽那些難聽的話。都是我的錯……”
“瞎說什麼呀?不要胡思亂想了。”李昊宇扯了根草在指間繞著。看米陸一臉的暗淡他便微微的歎了口氣。“米陸,這種事不是可以用誰對誰錯來說清的。”
從樹的枝葉間投射而下的陽光,在樹萌裏映出幾片光斑,可能是被陽光刺到了眼睛,李昊宇挪了挪位置,然後繼續說:“或許我們有錯吧,但你會因為這種錯誤而放棄喜歡一個人的心情嗎?”
米陸抬頭看著李昊宇,心裏為他說的話而微微感到驚奇。
“我有認真想過的。和你在一起的話,這事遲早會有發生,早就有心理準備,當然,一開始還是有點……害怕。”說到最後一句時,李昊宇遲疑了一下,想了想處才說出害怕這個名字。
米陸還是第一次從李昊宇嘴裏聽到害怕這個詞。從原來到現在,真正的第一次聽到他說害怕,就連上次奶奶住院時,他都是倔強的挺直背脊假裝堅強,從來沒說過怕這個字。這讓他的心情不由的糾結了起來。
“昊宇,事情可能會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困難,那些傷害也許會成我們一輩子的痛。會不休止的糾纏,摧殘,讓你我無法解脫……”
眼看米陸越說越低沉,李昊宇把手裏的草根拋到他臉上打斷他所說的話。
“說這麼文藝幹嘛?怕我不知道你是寫小說的嗎?”
“幹嘛!我哪有文藝?明明是你先文藝起來的。”
“哪有?”
“就有,什麼因為這種錯誤而放棄喜歡一個人的心情,還不文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