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在哪?”我問道。
“我在你家窗外啊!哎呀!天氣真的好冷啊都下雪了呢!”
什……麼?
光腳跳下床,我掀開了窗簾……
夜晚的黑暗絲毫不能阻止他陽光般的笑容。在紛紛揚揚的雪地中,鼻涕楠倚在車旁,對著窗前的我猛招手:“晴天!晴天!”
“白癡……”下那麼大的雪,還穿那麼薄出來!簡直就是找抽!胡亂的蹬上鞋,我氣惱的衝了出去。
“走……跟我進屋!”瞪了他一眼,我使勁扯著他的袖子。
含笑的眸子閃閃發亮,鼻涕楠冰涼的手指覆上我的手:“我不想進去!”
“恩?為什麼?”
“你不覺的這樣很浪漫嗎?哇”清透的眼眸裏已漸漸地湧起了水霧。他張開了手臂。
“浪……浪漫?”愣了一下,我嘴角抽筋的上下打量他:“你穿那麼薄,不嫌冷嗎?走……我們進屋!”此時的他……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白色長袖衫,頭帶一個可愛的鴨舌帽。蒼白的臉上,鼻頭凍的通紅,縱使牙齒凍的打顫,他還是孩子氣的對我傻笑著:“不冷……很浪漫啊!如果這樣……”突然將我擁入懷裏,他開心的摟緊:“如果這樣,就不冷了……好溫暖……真的好溫暖!”
“喂……”我掙紮著要推開他。
“別動……”將我鑲嵌入懷裏,清澈的嗓音裏含滿了濃濃的哀求:“讓我抱一會兒!以後不會在這樣了!”
停止掙紮。
伸手拍了拍他的背,我輕輕的歎了口氣……
半晌……
他輕輕的開口:“晴天,我要……走了!”
像是一滴水輕輕地落在我的脖裏,讓我心中一顫。接著,溫溫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我的脖子裏。感受著脖子裏的潮濕,我不安的問:“去……去哪?”
“回美國!”鼻音濃重。
鬆了口氣,我無奈的笑道:“你不是經常回去?”真是的,嚇了我一跳。
“這回不一樣了!因為是祁氏家族的新首領,這幾年都得整頓家族,得到家族成員的信任!近些年,不能回來看你了!”
“這樣啊!”
“恩,前幾天沒接你的電話,真的很抱歉啊!”
“哼,還知道啊!對了,演唱會那件事情你該怎麼解釋!為什麼突然消失、突然退出歌壇!”
調著嗓音,他嘿嘿的笑著:“你不覺的那樣很好玩嗎?”
“好玩個屁!給我正經點!”因為他的話,害擔心了好幾天。
“真的是因為好玩嘛!為了家族的事情,當然要退出歌壇啦!”
我擰了他一下:“就算退出歌壇,咱能換個方式說不!”整的那麼嚇人……我還以為他怎麼了呢……
“不—能!因為……那樣比較好玩!”
這家夥,肯定是從火星上下來的!
“得!我不跟你貧嘴!有什麼話,咱們進屋說……”眼瞅著雪越下越大,他穿那麼薄,在凍著了!
“不用了,我得回去了!”搭著我的肩膀,他做了個自認為瀟灑的造型,挑眉問:“晴天……我這樣是不是很帥!看著有沒有暈頭轉向的感覺!”
切了一聲,我好笑的捶了他一拳:“帥個屁!”
故意嗲著嗓子,他一副小媳婦模樣:“晴天可真是沒有品位啊!”
“嘁——”我衝他翻了個大白眼。
“好了,我得走了啊!很晚了,趕快進屋睡吧!”搓了搓冰涼的手,他轉身打開身後的車門。
“等等!”脫下羽絨服,我扔到了他身上:“快穿上吧!有時間記得給我打電話……”
套上有些短小的羽絨服,他歡快地說道:“恩,知道啦!”
“那就好!”
“晴天!”
“恩?”
“咱們的約定……還記著的吧!”
“……恩……”
“嗬嗬,一定要記住了,到死也要記著啊……嗬嗬……我走了!”擺了擺手,他開車離開了我的視線。
這一離開,就離開了好幾年,中間也打過電話。
但……
他總是敷衍幾句,就讓樸阿姨他們接電話了!別說,還真是有點受打擊啊!
嗬嗬,前些日子……阿姨還告訴我,他戀愛了!認識了一個很不錯的女孩!聽到這些話時,我感到十分欣慰!嗬嗬,小楠,祝你幸福啊!
這幾年裏,發生了很多事情。
畢業後,爸爸就將我安排到他的公司裏,讓我當什麼破副董!天天都快被那些死老頭子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