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罪?穆林森見短刃帶著鞘,不過那刃柄卻真是天罪的模樣,不免伸手接了過來。嗆啷一聲拔開,一柄透明短刃握在手中,凝視片刻,法力緩緩注入,各色靈光幽幽閃出,果然真是天罪。
“此寶怎會落在你的手中?”
“當年我主入世之時,將此刃交予老臣代為保管,如今原物奉還,還望我主速速回歸,帶領群臣共謀天下,也不枉我等殷殷相盼。”
“諢言!此物十餘年前還在我的手中,孤可不記得何時交給了別人。”
“嗬嗬,我主息怒,您當年所擁有的不過是此寶的一縷精氣,並非原物,而那縷精氣早在我主剛有覺醒之跡,就已回歸其中,老臣也正是憑著這縷精氣上浸染的我主氣息,才得以尋到此處,得見我主。”
穆林森將信將疑,細細端看手中的天罪,除了這鞘子,與以往的天罪並無不同,哪有什麼原物和精氣所化之別。
老者看出他的心思,解釋道:“我主如若不信,大可施法再分出一絲精氣,到時不用老臣再言,我主立時自明。”
“如何分?”
“歸元守一,靜思凝神,萬川歸海,玄徑致明。”
穆林森依言而行,將法力不斷注入手中的天罪,再徐徐向身前一揮,神奇的事情發生,一柄柄同樣的短刃從虛空中浮現而出,紛紛一凝,化為十數柄一模一樣的短刃。
“快停下!以我主現在的法力,不可再分,否則後患無窮。”
穆林森聞言一激靈,這才停手,體內的法力明明還有大半,對方為何會這麼說?不過此時他也顧不上想這個,隨手任意抓過一柄短刃,打量起來。果真一模一樣,混在一起,完全無法分辨出哪個是哪個。
“天罪跟隨我主多年,早已通靈,其實隻要我主隨心,它們之間並無主次之別。”
“沒有主次之別,那不就是全一樣了?”
“也可以這麼說,所以我主一次不可分出太多,以免遭其反噬。”
“哦,多謝前輩。那敢問,我該如何將它們收回?”
“一切隨心,萬物自由。”
穆林森隨手一帶,一柄柄短刃相互重疊,又重新合在一起。神色一凝,道:“前輩此番前來,不是隻為將天罪送還給我吧?”
老者思量了片刻,徐徐道:“不知我主是否還記得萬年之約?”
“萬年之約?前輩指的是天厭與道祖的萬年之約?”
“不錯。”
“略知一二。”
“我主聽外人所言,想必會有不實之處,不知想不想聽聽老臣所知道的一切。”
穆林森想了想,覺得聽聽也沒什麼,道:“願聞其詳。”
“當年我主率領聖界雄師,攻至神界,在太虛山與道祖一戰,我主惜敗,應約需在六界輪回萬年,飽嚐諸界之苦。如今時間所剩不多,我主誠然應約,而對方卻狡詐施計,意圖陷我主於萬劫之地。天帝派出她的女兒,充作我主的結發之妻;幽冥收買我主輪回中的代母,為其充當細作;嗬,西方更為荒謬,以輪回業果之名,使他們的弟子成為我主輪回中的代父,妄圖時時刻刻加以影響,成為他們的傀儡;妖界同樣派人跟在我主身邊,為其提供我主的下落。您說,這些人是不是都該死呢!?”
“胡說!真相遠非如此,至少本宮成為他的發妻,是你情我願的。”九色靈光一閃,一名白衣女子從殿外飛射而來,輕飄飄落在殿上。穆林森扭頭一看,正是自己夢中常常見到的笑容燦爛的嬌媚女子。
“是嗎?不以真貌示於我主,利用錮魂之術充作我主心愛之人,這些都是你做下的吧?蘭丫頭,出來吧,你若再退讓,恐怕我主真就被人給騙了。”老者對著斜上方大有深意的言道。
九色靈光一閃,另一名白衣女子從那處大殿的頂上飄落而下,穆林森同樣認得,正是那名神情清冷的絕色女子,常常在暗中出手相助,自己卻不知她的姓名。
“穆某見過仙子,多謝仙子多番出手相助,敢問仙子芳名。”
“這位是情仙子,本名張幽蘭,雖然也是天帝的女兒,但她卻與姐姐不同,當年與我主一見如故,情定於花海幻天,是我主真正的心愛之人,這萬年來她暗中追隨我主,在必要時提供依助,實乃功不可沒。可這位大公主,欲仙子張青瑤,卻利用姐妹之情,騙得錮魂之術,偷偷潛入我主夢中,取代她的位置,妄圖迷惑我主,若不是老臣及時發現,還真有可能被她得逞了。”
“張青瑤?……難道你就是青瑤?”穆林森對於其他似充耳不聞,唯獨望著嬌媚女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