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7章 綺落(上)(1 / 2)

過了幾日,正巧二十九時,清晨時候與含惜及黎采擷同去向皇後請安,眾人皆在,卉玉殷勤的靠攏這邊,向含惜噓寒問暖,瞧著她發白的臉色,似乎甚是擔憂,隻是不知這憂心又有幾分是姐妹真情,有幾分是虛套假意?

看了看的腹又道:“珍嬪姐姐安胎甚好,來年便能見到新麵孔了,真是有些期待著呢!”

我婉婉一笑,皇後也開口道:“若非蒙氏心腸歹毒,明知含貴人懷胎體虛還惡手毒打,來年便不是多一張新麵孔了。”皇後說著歎息一聲:“真是皇家不幸啊!”

含惜隻笑而不語,我接過話道:“皇後娘娘也莫要再氣,傷了鳳體是真。餘貴人腹中胎兒也有三月大了吧?嗬嗬,來年不比臣妾晚太多時。”

餘貴人隻是皮笑肉不笑,竟還斜了我一眼,看著像是很不屑,敵意頗深,不似往前,不奉承也不敵對。倒是讓我不知所雲了。

皇後仍是氣憤毅然:“蒙氏所做之事,件件十惡不赦,隻希望此次能以儆效尤,否則後宮真就大亂了。”

在座各位皆對蒙氏怨尤已久,亦深,隻是當初蒙氏霸行後宮,人人敢怒不敢言,而今皇後下令將蒙氏打入冷宮,又得皇上幽禁,可是大快人心,眾人紛紛稱皇後“治內有方,蒙氏目中無人,早該得到教訓”。

皇後沉吟道:“本宮本想賜死蒙氏,卻想著年下不吉利,就等著年過了再行罷。不說其他,那****指使人對珍嬪下手也夠擔當罪責了。”

餘貴人今日大抵心思不對,臉色不溫不說,話也總是不對味,開口亦是有些無禮:“早死晚死終究逃不過一個死字,皇後娘娘還是仁慈了,要留著她多幾日。”

眾人皆是看不約看向餘貴人,她宛若自然,皇後笑而不語,含惜道:“餘姐姐說的是,皇後娘娘總是仁慈的,若是整個後宮人人的心都如皇後娘娘般滿存善意,那便真是太平安然了。”

含惜話是在捧皇後,我卻聽著有異味,她終於是不再靜待了,說不在意,還不是盡想著為那孩子報仇?我也淡淡一笑,眾人迎合著含惜說了幾句,皇後笑的開心,也就這樣罷了。

回宮後小歇了會兒,我還記著答應含惜的,臘月二十九,蒙氏必死。接近黃昏,我問瑾秀:“蒙氏那邊可還安分?有未聽到過誰去了?”

瑾秀扶我起身,緩道:“隻聞餘貴人去過一次,昨日去的,說了些什麼倒不清楚。”轉而又道:“若說這個餘貴人,奴婢倒不覺得她是個喜鬥的,隻是也實屬讓人摸不著頭腦,對誰不恭維,亦是不去惹,潔身自保能理解,但卻有些怪。”

瑾秀說的正是我也奇怪的,總覺得她心思並不單純,卻不知道哪裏不對,她似乎比誰都恨蒙氏,也似乎對我有說不出的敵恨,但卻不像是因寵而成。從前總覺還好,近來為何愈發感覺不對了?她看我時明明帶著恨。

想著也無益,若真是有什麼,早晚會浮出水麵,如今蒙氏之事更為緊要,我想了想微微一笑道:“替我梳妝的好些,色亮著些,我要好生的去探望探望咱們的貴妃娘娘。”

瑾秀點著頭,為我精心梳理發髻,插上珍珠流蘇金發簪,正前一支點翠五瓣花金步搖,晃在眼前,灼爍生輝。搭配著桃煙色花緞錦衣,瑾秀連連讚道:“小主便是身懷有孕,打扮起來還是不減風姿。”

我柔媚一笑,帶著無比的陰冷,新仇舊恨,總是要好好還的,尤其這最後一麵,我若不豔麗著些,她豈不是會死的安然了?那怎麼行,我要讓她死不瞑目。

冷宮較為偏遠,行了好一會子,因是暗下來的,身邊隻帶了瑾秀、舒兒與小福子。

小福子輕手推開一扇門,“吱呀”的響著,裏麵昏暗一片,借故透進去的月光照滿了灰塵。蒙氏獨自蜷縮在一角,頭靠著牆壁,素白的衣裳整潔依然,隻是容顏有些蒼翠。那股傲氣倒是始終未消幹淨,側身對我,不動,亦不看一眼,靜若無人般,依舊那般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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