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房間裏,家具破爛,一張破舊不堪的床上,少年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嘶!
睜開雙眼的少年,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渾身上下傳來的劇痛,讓其緊皺眉頭,嘴角也是因為劇痛的緣故,不時的抽動著。
“為什麼!為什麼!.”
躺在簡破的木床上,少年一直重複著這樣一句話,少年名為齊恒,是這落日鎮齊家的少主,然而也正是因為這個少主的身份,讓的他飽受奚落於嘲諷,甚至每次憤怒之時,都是會與人打鬥,但每次的結果都是現在這般,在木床上躺上幾天。
而這一切的緣故,便是因為齊恒有著一個老爹,一個被傳為叛徒於走狗的老爹,齊恒的童年過的並不盡人意,五歲之前還算是順風順水的生活,在五歲那年徹底的破滅,一個關於齊家叛徒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而這個人正是齊恒的老爹,曾經星天域的斬邪大將。
然而,雖然曾經齊恒的老爹有著無盡的榮耀,但是一但其踏錯一步,便是滿盤皆輸,而這讓得自小便是在父親光環下長大的齊恒,根本接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反差,他受不了別人指著他的鼻子罵他心目中曾經的英雄,受不了被人說自己是,叛徒的兒子。
掙紮著起身,齊恒感受著身體上的劇痛,一雙手掌突然緊握,身體不時的顫抖起來,不知是因為劇痛的緣故,還是用力過猛。
拖著劇痛的身體,齊恒走出了房間,一路向著齊家的後山走去,不一會,齊恒便是來到了山頂,來到一棵樹皮有著脫落,以及帶有絲絲血伽的大樹前,不顧身體傳來的劇痛,一雙緊握的拳頭,頓時如同狂風暴雨一般對著大樹席卷而去,不時的便是有著樹皮脫落而下,一絲絲血跡印在其間。
對於如今隻有學徒四段的齊恒來說,還沒有達到一拳可以砸落樹皮的實力,而這顆大樹,是因為常年被齊恒摧殘,因此才是這般有著深深的凹陷。
“為什麼!父親為什麼!”一聲聲竭斯底裏的聲音不時傳來,因為這些年來飽受譏諷,齊恒的心中對於這個疑問也是越發的強烈起來,他非常想要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不是人們所說的那般,成為了叛徒。
良久,齊恒才是停止了對大樹的摧殘,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一張小臉也是蒼白無比,心髒頓時傳來一陣揪痛,血液也是沸騰起來,渾身都是散發著炙熱的氣息,一陣窒息傳來,就是原本白皙的皮膚也是隱隱變紅了許多。
很快,當這種感覺持續了數息之後,便是漸漸的消弱而去,窒息許久的齊恒,這一刻大口大口的吮吸這空氣,緩解這份難忍的感覺。
“又是這樣!”齊恒一拳狠狠的砸在山石的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原本就是有著傷疤的拳骨處再次有著鮮血溢出,一張小臉沉痛無比。
學徒之境,分之九段,而不論是一段還是九段都是在做著同一件事情,那便是鍛體,隻有身體的強度提高了,才是能夠突破感星,從而讓身體能夠吸納星辰之力,可是齊恒十歲修煉那年開始,便是有著一個病患,每當他將身體壓迫到極限的時候,就會有著如同方才那般的感覺出現,從而壓製他無法在訓練下去,要知道,學徒的修煉便是突破極限,這等痛苦在別人看來難以忍受,但在齊恒這裏確實成為了一種向往,每當他到達身體極限時,便是會被迫終止,因此如今十三歲的齊恒,三年下來,已是比其他同齡人落後了許多。
即便是小他一歲的齊雲也已經到了學徒五段,而齊雲更是經常嘲諷齊恒,每次齊恒不能忍受的大打出手後,結果卻是顯而易見的,那便是僅僅學徒四段的齊恒被打的臥床數天。
至於對於身體的這種病患,他也是曾去問過身為齊家家主的爺爺齊淩,然而齊淩在研究了數天之後,便是表示自己也是無能為力,更是尋找了許多在落日鎮自稱神醫的奇異人士,但都是一句:“此乃生平聞所未聞,恕我無能為力”所回絕,漸漸的如今的齊恒即將連心中最後的夢想都是守護不住了,心情也是變得越發煩躁起來,而如此一來,這般病患更是變得頻繁起來,隻要齊恒稍稍動怒,那般感覺便是會出現,而這也是齊恒每次被齊雲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原因,按理說學徒四段比之五段相差無幾,但是每次齊恒都是會有病患加身,別說是發揮學徒四段的實力了,就是身體的防禦都是會被將至為零,當一名星武者身心毫無防備之際,每一次受到的打擊都是致命的。
“到底是什麼原因!”這個疑問一直伴隨著齊恒,齊恒知道,如果能夠解開這個謎底,自己便是能夠踏上追尋父親的道路,他想要站在自己父親的對麵,來質問這一切,可是現實卻是那麼的不公,三年下來,即便齊恒已經快被折磨的瘋掉,也是一點線索也沒有發現。